房玄齡道:“鄙人拿你們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大隋秦王殿下拿你們怎樣。對了,攻打平壤的南路軍主帥,便是我家殿下。”
乙支文德目光一凝,寒聲道:“平壤,又豈是你們打得下的?”
房玄齡悲哀的看了他一眼,道:“讓乙支軍神失望,平壤城在昨天已經被殿下屠了。”
三人聽到此話,已經是一臉的死灰,心知到了今天這地步,房玄齡根本沒有騙他們的必要。
“給殿下發捷報!”
房玄齡抓起毛筆,一揮而就,等墨汁一干,交給了一名侍衛。
……
平壤初春的清晨,依舊寒意濃濃、雪花紛飛,哀絕朔風吹過窗欞發出嗚嗚聲響。一處富麗堂皇、奢華、大氣的宮殿卻自有一股春意悄然綻放。
楊侗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悠悠的體香摻雜著一些奇異的氣息縈繞鼻端,床榻上李秀寧一夜風雨之后,散發著一股難言的慵懶和安適。昨夜癡纏的很晚,李秀寧蜷縮著身子在丈夫懷里,俏臉上,還掛著雨露后的滿足和歡暢。
伸手將李秀寧抱開,楊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夫君,讓寧兒來侍奉你吧。”楊侗起床的響動,終究還是驚醒了沉睡中的李秀寧,她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的說著。
普通人家自然沒這么多繁瑣禮數,但皇家不同,只不過楊侗不太習慣這種待遇,摸了摸李秀寧似醒非醒的腦袋,柔聲道:“都說了很多次了,這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會消沉人的意志,讓人產生依賴感。”
“夫君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李秀寧雖是巾幗英雄,但也許是出身貴族的緣故,出嫁從夫、夫為婦綱的思想在她身上有完美的體現,對于楊侗的話她從來沒有反抗。
“高句麗人狡猾得很,別亂走。”
楊侗穿完衣服,柔聲交待。
“嗯!”李秀寧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淡然笑道。
走到外面,一陣冷風令楊侗清醒了不少,洗漱完畢,羅士信已經笑嘻嘻的走了來。
“何事這么開心?”
楊侗將幾名高句麗宮女打發走后,笑著迎向了羅士信,打趣道:“嗯,回鄴城就成親了,的確值得高興。”
“高興,當然高興!”羅士信嘿嘿的笑著說道:“不過今天的高興可是我們在宮中的收獲。”
“你們清點了一個晚上?”楊侗眼睛一亮。
“殿下請跟我來!”羅士信笑道
隋軍已經完全控制了平壤城,皇宮也被楊侗霸占一空,不一會兒,楊侗和羅士信來到了高句麗國庫。
由數百座大倉庫組成國庫,物資多得令人嘆為觀止。
楊廣當年遠征高句麗時,遺棄在高句麗的物資,錢糧、兵甲、帳篷、戰鼓、軍旗等物堆積如山,如今大部分物資都集中這里,但楊侗更關心的還是高句麗的糧食。
楊廣先后在高句麗丟了近千萬石糧食,也不知高句麗還剩下多少,即使剩下也不是以前的陳糧,這是糧食儲備的慣例,像大隋的糧食,是兩年一換,以免糧食發霉壞掉。
楊侗不缺糧,但如果有的話,他也不介意將之搬空,以此來消耗高句麗的戰爭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