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的風聲傳遍了長安城!”獨孤澄說道:“雖說圣上還沒有表態,可我以為這是他放出來的風聲,假如大家不反對,他就真的宣布南遷了。如果大家反對激烈,恐怕他也會南遷,因為形勢如此,呆在長安只有死路一條。”
“所托非人哪!”
獨孤整的語聲中透露著濃濃的怨恨和悔恨,憤怒的說道:“李淵入主關中以后,先是盲目自大,全面開戰,導致失去了并州;他沒想辦法狠狠地打一場大勝仗來凝聚人心,卻一次又一次的和隋朝談判,簽訂了無數喪權辱國的條款。這樣一個不思進取、茍且偷生、茍延殘喘的朝廷,到了南方又能支持幾天?”
獨孤澄沉默了一下,道:“或許他是想臥薪嘗膽、卷土重來吧!至少太子有這樣的考慮。”
“整天就只知道爭權奪利、整天就會玩平衡,連幾個兒子都成為他鞏固皇位的工具。我看不到他有哪一點在臥薪嘗膽,更看不到他有卷土重來的半點希望。枉費我獨孤家這么支持他,早知如此,我們就該支持楊侗。”
獨孤整心中恨得滴血,這是他作為家主的巨大失策,因為他下注失敗,給獨孤家族帶來滅頂之災;他恨自己瞎了狗眼,更恨李淵無能無才無德。
然而,世上哪有后悔藥可以買?亂世之中的多少梟雄人物,就因為一點點失誤丟失大好江山、丟**家性命,區區一個獨孤家族又算得了什么?
“家主!如今我獨孤家應該何去何從?要與楊侗談條件?”獨孤澄聽出了家主的意思。
“談條件?”獨孤整自嘲一笑,“整個關隴都是隋朝的了,土地是,財富是,人口也是,我們獨孤家有什么資格和人家談條件?”
獨孤澄沉默了片刻,語氣森然的說道:“但我以為…我們還有談條件的資本…”
“資本?什么資本?”獨孤整這些天絞盡腦汁都想不到辦法了,見侄子如此篤定,精神為之大振。
孤獨澄小心翼翼的說道:“搞垮四面漏風的李唐就是我們的資本。我們可以利用職務之便,拿李唐核心機密,換取獨孤家的生存之本!”
獨孤整渾濁的雙眼為之一亮,他真把這個最大的‘資本’忘記了,多虧獨孤澄提醒。
剛要出言贊成,傳來了管家的稟報:“家主,竇相國求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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