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世界里,只有愿不愿意,從無對或者不對。
再如何尊貴,當她身心被一個男人征服,也甘愿拋掉所有的尊嚴,只為博君一笑。
要不然,又哪來‘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之說?
顯然,盧清華也是這樣。
她怒氣不息,秀眸燃起了熊熊烈火,對裴矩恨得直滴血。
如不是裴矩,她和楊侗也不會被拆散,如不是裴矩,她也不會嫁給楊倓,如不是裴矩,她自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之身,如不是裴矩,她也不會痛苦這么多年,如不是裴矩,她也不會差點死去、差點和丈夫女兒天人永隔。
一切都是裴矩的錯。
連呼吸都是。
女人的理性就是這么的不可理喻的,再賢惠的人也是如此。
若裴矩知道盧清華的想法非氣背過去不可,雖然他摻和過,但拍板認定的人是楊廣呢。
盧清華眼珠一轉,丈夫今晚正好就宿于她寢宮,她決定先盡興玩耍,然后讓丈夫屠掉可惡裴矩,一個裴世清哪夠。但是轉念一想,又怕壞了丈夫的大業,問道:“父親覺得圣上如何?他會向世家妥協嗎?”
裴愔搖了搖頭:“我太久沒有接觸過,也不知圣武帝的品性,不過從他對待世家的態度上看,比武帝還要剛烈,他是絕對不會向世家妥協的。”
“聽說翟讓率領大軍來犯之時,他便遭到元文都、盧楚、韋津等世家子弟集體背叛和戲耍,在楊恭仁、皇甫無逸的鼓勵下,這才被迫披甲上陣、親身犯險,所以他對世家帶著一股仇恨。”
盧清華這回放心了,忽然說道:“父親也是世家子弟,難道就不怕?”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圣武帝怎么會殺我的頭?”裴愔笑著說。
盧清華說道:“圣上真就殺過使者。”
“不至于吧?”裴愔打了個冷顫,雙眼圓瞪道:“我只是個傳話的!殺我干嘛?”
“我也是聽宮女說的,據說那個倒霉的使者好像是梁師都派來的,那人帶了幾十車奇珍異寶前去鄴城拜見圣上,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反正結果是禮物全收,人照砍。”盧清華表情很是認真。
“……”裴愔感覺自己來錯了。
盧清華說道:“要不這樣,若是有信件之類的,父親不妨交給女兒,讓女兒帶入宮中,順便問問口風。”
“也好!”裴愔老老實實的把裴矩的親筆信交給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