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混賬東西。”李淵罵了一句,他已經懶得再問這三名校尉,要是韓志話中有假,他們早就出聲反駁了,哪會任由韓志說了這么多?
而他也通過韓志的‘三者結合’,推斷出了屈突蓋想把關隴貴族家主送出城。之所以在府里打人,是他急著趕時間,而家主們卻不予配合,這才在獨孤府內大打出手,企圖以暴力方式迫使家主們跟他走。對馬三寶喝令道:“立刻將屈突蓋、慕容羅睺抓來見朕,朕倒要問問,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圣上,屈突蓋被斬斷一手一腳,然后給踩成了肉泥,至于慕容羅睺,也死在混亂之中了。”說到這里,韓志緊接著說道:“還有二十三名家主也在混戰中死了。”
“你說什么?”
李淵渾身一顫,面色瞬間煞白一片,只感覺腦海內一片轟鳴,整個人都有些坐不穩了。
他這邊震驚無比,大殿之內已經是嘩然一片。
好半晌,李淵渾身煞氣翻騰,怒吼道:“陳相,你覺的朕當如何?”
“圣上,如今看來,這一切禍端都是屈突蓋、慕容羅睺闖出來的,如此公然欺辱皇族、殘害盡忠職守的郡王,不管他們目的為何,朝廷都應嚴懲不殆,這不但是圣上為忠臣良將長平王討還公道,還涉及到皇族威嚴,若是聽而任之,日后有皇室成員落魄,或是有人性子軟弱,就會出現惡奴欺主之慘事。如不嚴懲,君威何在、臣綱何在?”陳叔達嘆息一聲,憂心忡忡的說道:“另外,他們導致這么多關隴貴族家主無故喪命,這個消息一旦傳到叛軍那里,叛軍立即成為一支可怕的哀兵;要是處理不好,甚至會陷入曠以日久的僵持,結果白白便宜了楊侗。”
“陳相所言極是。”蕭瑀出列道:“殘殺賢王、觸犯君威、動搖國邦安穩、以軍職欺人四罪,只犯一條便是死罪,更何況四罪并犯,理應嚴懲,以正視聽。”
李淵眼中殺氣一閃,高喊道:“韓志。”
“微臣在。”
“將屈突氏、慕容氏夷三族。明日午時全部斬殺,以正君威。”李淵那雙洋溢著濃重的殺機雙眼,夾雜著一絲絲解恨之色。
“喏。”
。。。。。。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第二天,數百具血淋林的尸體倒在刑場之上,鮮血染紅了刑臺,圍觀的百姓為之心顫,許多人看得都吐了出來。襄陽百姓全被李淵的大手筆震住了,再也不敢議論國政,而這也是李淵的目的之一。
帝王之道剛柔并濟,既要有撫慰天下之心,也要殺戮之決,如此才能讓百姓敬畏。而亂世,當用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