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真沒事。”楊侗依舊咸魚:“其實不光是你們女人,男人每個月也總有那么幾天比較煩,過了就好。”
“呸,大流氓……”楊沁芳鬧了個大紅臉。
便在這時,帳外傳來了修羅衛的聲音,“圣上,楊尚書、凌尚書和突厥南部可汗阿史那思摩求見。”
“誰?”楊侗為之一愣,之前可沒有一點消息。
“民部楊尚書、商部凌尚書攜阿史那思摩求見。”修羅衛重述了一遍。
“將兩位尚書請進來。”楊侗坐正了身子,先見自己再說,至于阿史那思摩一邊呆著去。
陰明月、楊沁芳見楊侗一下子就‘活’了過來,忍不住相顧了一眼,似乎猜到楊侗的心境了。
這家伙這幾年無非忙習慣了,這忽然之間停下來,閑得慌。
俗稱,犯賤。
兩人離開不久,楊師道和凌敬大步入帳,行禮道:“微臣參見圣上。”
“請坐。”楊侗一擺手
“謝圣上。”
“你們怎么來了?”楊侗很是好奇,這兩人一個管民部、一個管商部,都與民生息息相關,怎么忽然湊到一起了?
楊師道入座之后,呵呵一笑:“圣上打贏了吐谷渾、吐蕃,獲得無數牛羊財富和奴隸,還把西海如同泥沙一般的池鹽變成白花花的食鹽,我們這兩個見錢眼開的人,早在千里之外聞到了錢的味道,于是就跑來搶錢了。”
“不過臣等也不是白來,帶了些果蔬來換。”凌敬補充道。
“換,肯定換。”楊侗爽快道:“吃了這么久的肉,朕現在看到肉就想吐。”
楊師道、凌敬苦笑,說吃肉吃到想吐的,恐怕也只有專門打外仗的大隋將士。
“老實說,你們干嘛來了?”楊侗執起茶壺,為二人各倒一杯茶。
楊師道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任務還挺多的,首先是我那大哥和韋仆射聽說軍營被敵軍的泥石洪流淹沒,放心不下,非要我來看看,要不是他們太忙,都恨不得跑來一趟。”
不是正式場合,說話也比較隨意。
“朕又不是小孩子。”楊侗笑了起來,一種被人關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皇后、武妃和克明他們,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想想真是令人后怕不已。”說到這里,楊師道忍不住笑道:“誰能想到圣上醉酒,誤打誤撞的破了敵人的毒計,真是得天之幸。”
“只是委屈了人家小姑娘。”想到鄭麗琬當晚那狼狽的模樣,楊侗也是忍俊不禁。
楊師道點了點頭,本來他也覺得羅剎衛挺胡鬧的,誰也沒想到關鍵時刻救了楊侗和幾萬大軍的命。
果真存在就是道理。
他又說道:“其次,是關于軍隊的事情。我大隋除了偽唐茍延殘喘,以基本完成了天下一統;但我大隋少說也有一百二十萬名將士,用這么多兵去對付偽唐著實是殺雞動用宰牛刀,三省十部、九寺、內閣等主官都認為我大隋保持十一大軍團的編制即可,其實士兵一律裁撤,圣上以為如何?”
“朕也有此意。”楊侗點了點頭,年前的大隋尚有李淵、李密、林士弘、孟海公、馮盎這五路反王,而他們又有聯合抗隋的跡象,朝廷為了打好今年的仗,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擴軍,如今只剩一個兵力不足十五萬的李淵,的的確確到了裁軍的時候。
他沉吟片刻,又說道:“戰爭打到現在,離統一不遠了,龐大的軍隊數量給國庫帶來了沉重負擔,該裁的必須要裁撤。但是朕有一點要再次強調,對士兵的撫恤、安置一定監督到底,朕還是那句話,誰TND的膽敢貪將士們用鮮血、生命和忠誠換來撫恤金,朕就誅他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