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信到人到,怎能顯出他蕭瑀苦盼明主已久?又怎能襯托出李淵一紙相召、應者云集的英明神武形象?
正是因為他的操作,才使李淵龍顏大悅,立刻授蕭瑀為光祿大夫,封宋國公,官拜民部尚書。
此之以后,更是多次為使,入隋談判,然而只字未提如母親一般帶他長大的親姐。說到底,這是一個唯利至上的人物。
雖然他的奏疏沒有說李建成半點不對,反而稱贊李建成‘公事公辦’、‘國事為重’,但蕭瑀的所有矛頭都對準了‘國事為重’的李建成。
至少能令李建成落得漠視兄弟生死的惡名,從而現實壞其仁者之風、兄長之義的目的。
他為何要在韓志身邊說李建成嫌疑最大?
只因他的女兒是李世民的平妻,他希望借助李元吉之手把李建成拉下馬。
為何又要把李建成的行程雜入到李元吉中毒案上說?是希望李建成的形象抹黑,他李氏三兄弟的形象在李淵心中一樣黑的時候,自立的李世民也有名正言順上位的機會。
就目前來說,他已經成功了。
不僅使李建成南下瀘川之舉,到了李淵心中變成逃避罪責,同時也是進一步在暗示李淵:對李元吉下毒者,實為李建成。
不然,為何有長者之風的李建成迫不及待南下?這不是做賊心虛又是什么?
可以說。
高層人物的謀權不在于他政績大小多少,而是在于關鍵時刻表現出來態度。
……
便在此時,又傳來了李神通、刑部尚書、大理寺卿求見的消息。
李淵稍微沉吟一下,便讓人將李神通帶了進來。
“元吉情況如何?”不待李神通行禮,李淵劈頭就問。
李神通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回圣上,齊王體魄過人,御醫又及時給齊王配制解毒之藥,這才把齊王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情況正好逐步好轉。”
在這起事件上,李神通并不知情,因為他是李淵最信任的心腹,李元吉不敢太相信他。
李淵松了一口氣,又問:“可知是何人下的毒?”
“是宮中一名宮女,給齊王上菜的時候加入了毒藥,已經畏罪自殺,大理寺和刑部官員趕赴她的住所調查,帶走了這名宮女所有物品,本來是沒有絲毫證據,可最后找到她的父母,得到了這些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