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懷中取出了兩錠馬蹄金,放到了桌子上。
李淵瞥了眼桌子上的黃金,他一眼便能認出,那是少府寺所鑄造的官金。
李淵冷聲道:“不要問句答句了,把你知道統統說出來。”
“這名宮女原是滎陽人士,據她父母交待,他們曾在大業十年變成流民,當時這名宮女病重,若非幸好遇上返鄉的太子妃資助,這名宮女早就死了。這兩錠黃金是他們的女兒前不久托人送給他們。”
“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嗎?”
“不知!”李神通搖頭道:“這是刑部尚書用另外的黃金換到的這兩錠黃金。”
“說一說這黃金!”
“這是官金,底部一般有編號,但這編號已被利器劃掉,于是我們去少府寺調查,才知道每次鑄造的樣式都有差異;這一批只鑄造九千五百錠,象征著九五至尊,被圣上收入了內帑,后來又去左藏查詢,發現這批金錠只被賞賜過一次,就是太子前年誕辰之時,圣上賞賜過三千錠,余者在遷都入蜀之時,一錠不少的裝船,后來消失在僚人襲擊之中。”
李淵腦海里轟然巨響,神情變得十分痛苦,并不知道這樁事件的李神通也以為是李建成所為,十分明白李淵此時的心情,低聲勸道:“圣上,保重龍體為要啊。”
李淵慘然一笑:“為了一個山河破碎、朝不保夕的皇位,竟爾不惜對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狠下毒手,朕真是……”
“圣上,太子殿下為人仁厚,微臣覺得他不會這么做。或許是他的手下私自所為。”李神通看似在替李建成開脫,但實則把下毒的帽子扣在李建成的頭上了。
手下人私自所為,跟他本人又有什么區別?
“你替他說好話有何意義?他近來雖然淡然處世,但心里一直恨朕沒有履行諾言,把帝位禪讓給他。”李淵搖了搖頭,澀聲道:“他以前就和世民斗得很兇,可世民如今與朕決裂,對他沒有威脅;而元吉深受朕的喜愛,朕又遲遲沒有傳位給他,于是生怕朕把帝位傳給元吉,是以向自己的親兄弟狠下毒手,元吉要是死了,朕也只能傳位給他。”
“圣上,不如將太子召來問問吧!”
“他都跑去瀘川郡了,怎么召?召他回來,只會讓他順勢降了僚人。傳朕旨意,明天還朝。”李淵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喏。”李神通心下暗嘆,他知道一場大風暴是在所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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