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笑著點頭:“我們入住東宮的時間不到四個月,而我又很少在成都,長期留在東宮的親兵只有兩百人,他們哪有能力獲得監管嚴格的三千套嶄新武備?我倒是要看看朝中那些人怎么來評判此事。”
“圣上會改變主意嗎?”
“改不改都與我無關了,這太子誰愛當就當好了,反正我是不在乎了。”
這時,一名宦官稟報:“太子殿下,裴相來了。”
“讓他來吧!”李建成明白該來的終是來了,對鄭觀音說道:“賢妻回避一下。”
鄭氏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不久,裴寂到了書房,躬身行禮,“微臣參見太子。”
李建成說道,“裴相有何事?”
裴寂忙道:“微臣奉圣上之命,特來訓問太子殿下幾句。”
“你盡管問,我會如實回答。”
“殿下為何不顧兄弟情分,毒殺親弟。”
“證據在哪?”
“太子妃對下毒宮女一家有活命之恩,她雖然已經死了,但有這情分在,殿下和太子妃就是最大嫌疑。”
李建成哈哈一笑,“你曾是隋朝官員,當年你把李神符在并州合理的布防統統撤銷,奪了他的兵權,結果不但把并州弄丟了,連李神符將軍也被你慫恿出城去送死。照你這邏輯來說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顧念舊情,故意把并州送給了隋朝?”
裴寂老臉通紅,咳嗽一聲:“那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了?”李建成美滋滋的喝著茶,鄙夷的看著裴寂,“你在并州的所有布防都對隋軍有利,也是你的人,將易守難攻的雀鼠谷獻給了沈光,這分明就是你收了隋朝的好處,將并州送給了隋朝。”
裴寂臉色大變,怒道:“殿下有些無理取鬧了。”
“怎么就無理取鬧了?你說宮女為了報恩,為我而死;那你為了報隋武帝之恩,將一個并州送給楊侗也很正常,反正并州也不是你的,而且不用你去死。”
“請殿下正視圣上的訓問。”裴寂無奈,只好拿李淵來壓制李建成。
“我還是那句話,那宮女是否受到太子妃的恩惠,誰也說不清楚。還請你記得,這世上有一種人名叫死士,他可以為主人而死,栽贓嫁禍于人,又算得了什么?”李建成冷哼一聲,“還有爾朱煥、橋公山早就被踢出了東宮,關于他二人的卷宗還在,你大可認真觀看。”
裴寂說道:“或許殿下是故意羅列罪名,讓爾朱煥、橋公山在暗中執行別的任務,他們如今已經被滅了口,這不正是說明問題嗎?”
李建成見他不斷往自己頭潑污水,頓時也不耐煩跟他扯了,冷冷的說道:“裴寂,你究竟收了齊王多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