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道也好解決,在倉城之外開一條又寬又深的護城河城即可,若是有人在地下挖地道,護城河的水就會灌死那些老鼠,所以問題的關鍵在于監守自盜;至于楊恭仁說的官倉潛規則也不是沒道理,倉官利用國家陳糧賺差價,補回來的卻是新糧,朝廷、倉官、百姓好像都得了好處,要是將這潛規則搞成制度的話,那么出入糧食就會有一套明確的監管制度,好像反而能使糧食不丟失。
但如果放開禁制,這些官員肯定會利用數目龐大的國家糧食,打價格戰,然后把地方上的糧商通通搞垮,壟斷當地的糧市,最后倒霉的鐵定還是老百姓,這是一頭大老虎,萬萬放不得。
照這么一一對比,潛規則反而比明確法度好控制,平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到這些人肥了,再去宰一波,好像也不錯。
這種認知感讓楊侗心里很不舒服,感覺這是在縱容罪犯,只是他一時半會也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倉官、地方官狼狽為奸、監守自盜。
“夫君,睡著了么?”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楊侗大感驚奇,本以為會是膽大的江鳳儀,或是水天姬跑來共浴,孰料是來的卻是布防的陰明月。他雙眼微微睜開一點,卻見她身上裹著一條潔白大浴巾,上露香滑肩頭,下露赤著一雙纖足的秀氣的小腿,俏臉紅撲撲的,顯得十分可愛。
陰明月在楊侗與三位大臣談話的時候,其實已經泡過溫泉了,哪怕再膽大,也不想在姐妹們的戲謔目光下前來服侍丈夫,可誰讓她抽到最長的竹籌呢?
她像做賊一般,輕手輕腳地靠近,只見泉水泛起絲絲白霧,水面有層柔軟花瓣,花瓣隨著活水流走,樹上卻又有新的花瓣輕輕唯美飄落,如詩如畫。
而她的丈夫躺在池畔的榻具上,雙目微闔的享受著溫泉之水,似乎睡著了,于是大大的松了口氣,趕緊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想要溜到水里去。
楊侗裝出大夢初醒的模樣,就跟垂涎貼身侍女已久,如今終于逮到了偷食機會的紈绔子弟一般,帶著色瞇瞇的口吻說道:“明月郡公,過來……”
陰明月幼承家教,絕對的以夫為天的典型代表,哪怕明知丈夫有些同她開玩笑的意思,她即便拒絕也不會惹丈夫生氣,卻還是紅著臉乖乖地走了過去。
雖然明月郡公貓兒也似的走著,但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當她到了丈夫近前,自然而然的按著浴巾下擺,以免春光外泄。
剛把一只雪足小心探到水里,楊侗霍然起身,伸手一拉,蕭月仙哎呀一聲跌進了他的懷里,濺起水花一片。
那蕩開“花毯”向外一彈,又迅速蓋了回來,遮住了她嬌美身子。
“夫君!”
隨著陰明月嬌嗔的呼喚,裹住她的毛巾被楊侗一把扯下,丟到石沿上,
楊侗見她仿佛受驚的小鹿般的可愛雙眸時,他甚至來不及回答,便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