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益州有四塞之險么?怎么這,這么快……?”鄭觀音大吃一驚,她雖沒有什么戰略大思路,可畢竟是當過太子妃的人,對益州的地形地貌還是比較了解的。
李建成呵呵一笑,自嘲道:“蜀道的確是難如登青天,但險要關山擋得了隋軍,可擋不了益州百姓厭戰、思定之志。當所有人都對某個王朝失去信心了,那么,這個王朝再怎么努力也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原本唐朝的實力并不比隋朝差,甚至得益于關隴貴族的大力資助,唐朝在人力、人心、凝聚力等方面都比名聲不好的內外交困的隋朝強,當時以楊侗為主導的北隋因為立足冀州、幽州,而這兩地又因為武帝楊廣三征高句麗的荼毒,變得千瘡百痍,人們對于“造成”冀州、幽州民不聊生的‘隋朝’有著天然的排斥,再加上楊侗不愿丟失大隋風骨,愣是在山河破碎之際與強大的突厥汗國硬撼,可以說,當時以流民為主的隋朝的內外環境遠不如內部團結、外交突厥的唐朝好,可是結果卻令人咋舌,楊侗主導愣是在不利的局面之下,打出了大隋的雄風,解決了外部之患,重塑大隋之威嚴,一步一個腳印,把大隋的根基夯實得水泄不通。
反觀大唐王朝,雖在開局之初,得到眾多世家門閥的支持,軍事上遲遲找不開局面之后,各個派系勾心斗角,使人心和國力在權力斗爭中一天比一天衰弱。
這是誰的錯?
無疑是李建成的父親李淵。
正是他過于貪戀權力,不愿放下軍權,處處掣肘前線大將,才使唐軍在一次次戰爭中僵化的執行著朝廷既定戰略,白白錯失了無數良機。
可以說,今天的大唐是父親李淵這個造成的,而隋朝之所以能夠順風順水的收復并州、雍州、涼州、荊州,同樣也是因為他們有李淵這個最大的‘奸細’在幫忙。
“這……”鄭觀音震驚道:“要是隋朝占領了益州,隋帝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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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隋帝不止一次對我說過,他的敵人始終不是我,更不是我們大唐,甚至多次對我說——他希望我早一天歸降隋朝。”說到這里,李建成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可笑,明明自己是唐朝的廢太子,但父親和弟弟現在都不可信,反而更相信最大的敵人——楊侗。
雖然楊侗這幾年多次說大唐沒有前途,說他在大唐只是父皇用來擋住兄弟們對皇位發起進攻的擋箭牌,只要父皇在世一天,那他李建成便是“萬年太子”,并且還多次勸他放下一切,歸隱山林。但說出去,終究不怎么好聽,堂堂大唐太子卻需要聽命敵‘國’皇帝點醒,這天下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但如今,讓李建成啼笑皆非的是,相對于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更愿意相信楊侗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