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陵小叔考都沒考,撒丫子一跑他連個熱乎的第二都沒撈到,就在當今圣上的御案前成了一個伙同親戚以權壓人的小王八羔子。
一路被擼出榜單不說,那位親戚考官還警告他三年以內不準出現在考場,不然他見一次擼他一次,腿兒都給他打折,他是冤不冤啊!
他分明是憑實力得的第二憑啥說他以權壓人,憑啥!就憑你們的案首小三元跑了,就這么糟蹋他,第二上位就不是案首咋滴?????(>д<;)????。
那倒霉的娃難過的要命,結果陵小叔拍拍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負手而立緩緩說到——‘咱也不是有意坑人,也不是心里沒底,也不是還想沉淀,就是在踏入考場的那一刻,咱看見考官那欣慰又鼓勵的一笑,看見其他學子羨慕嫉妒的眼神,咱突然意識到!
咱太優秀了,簡直優秀的沒眼看,咱要是一路考下去,一個不小心再考一個大三元出來,連中六元,豈不是不給其他人留活路。
萬一刺激的那個人一頭磕死在考場豈不是造孽,咱見不得血腥,還是就此歸家,每日看看書,種種地,回頭娶個上得廚房,下得地頭的媳婦,生倆娃娃挺好的,考試嘛~沒意思,你們加油叭’
陵老爺子的眼中滿是懷念的神色,這位小叔是老來子,陵老爺子五六歲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這么一番話,陵小叔前腳說完后腳就被他爹娘也就是陵老爺子的爺奶一頓抽,那打的,看的那倒霉的娃是直呼解氣,留下那匹跑死的馬就走了。
接著那位陵小叔是說啥都不肯再考了,當時的陵家爺奶一心想重復祖上的榮光就是再出個縣令他們也滿足了啊。
就這么的過了幾年**歲的陵老爺子被送進了學堂,沒讀兩年,陵老爺子十二歲左右的時候那場旱災就來了,他也就沒能再讀,不過識了幾個字。
后來旱災過去沒兩年他就娶了劉氏,然后有了大兒子,沒幾年就湊了四個兒子,然后這半生都是再重復著種田,收田,交稅,攢束脩,把兒子一個個懟進學堂,再懟出來,再把孫子一個個懟進學堂。
當年他把陵守廉懟進學堂的時候真以為能再看見個陵小叔,結果這也是個不靠譜的,考都沒考一下子,為了娶媳婦倒是挖門子盜洞子的學武,做獵戶。
生個兒子一樣不靠譜……唔,當年那陵小叔好像也是四房來著,爺奶的小兒子心尖子……可惜了,這四房不他娘的靠譜還真他娘的是祖傳了!
現在一靜下來陵老爺子一尋思有什么意思呢,讀書不讀書,科舉不科舉,活的都是祖上的一個念頭,不說當年,就說他這幾房兒子,那個進學堂不是哭爹喊娘的不樂意。
老大倒是在學堂待住了,待了好多年把自個學成了一個合格的賬房,什么四書五經等同沒學,他就是把個耗子撇進入聽兩年能說出來的都比他多,其他幾個更不靠譜!
在完成祖宗的愿望上不靠譜,在其他方面小崽子們倒是不錯啊,繡花的繡花,打獵的打獵,種地的除了蠢點也種出了點兒心得,打算盤的據說也學會了完美的做假賬還他娘的是欠踹啊!
前半生都在勞碌的陵老爺子看著他的兒子們絕大多數都能活成自己想活的樣子,弄的他實在是——不得勁!
想揍!
想搗亂!
你們一個個活的好快活啊!
你們的爹閑下來卻只能閑出一個個屁哦!
你們的良心這么多年還沒發育出痛這個功能嘛!
一個個藏私房錢,吃肘子,吃包子,吃包子,吃肘子,肘子,陵老爺子瞪一眼二房,可惜陵水不在!
娘倆手扯手逛大街,琢磨著做假賬,沉迷于學習,上躥下跳想行走江湖,陵老爺子瞪向大房,一個個人倒是沒缺了那個!
繡花,扎小辮,吃零嘴,哄閨女,嘔吼,你們好快樂哦,陵老爺子白一眼三房,瞅瞅一個大男人抽抽噎噎翹著蘭花指抹淚的那個樣子,不識逗,哼!
然后,陵老爺子白眼一翻,生怕看到四房,尋思完一大串,還是挺想給兒子們制造點熱鬧,讓自己快樂快樂,同熱鬧相比即將到來的災難都可以先放一放了。
“你咋還杵在這兒?等爺爺和你玩兒一二三誰動就給誰一腳的游戲嘛?”
陵老爺子斜眼看著,呆愣的站在哪兒,反應不過來的大郎陵川,似笑非笑,這是讀書讀成了一個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