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是越躺越不甘心,一抹臉上的汗,被子一扔,也不睡了,抬手就給正睡的呼呼的陵守禮給掐起來了。
睡睡睡!你咋能睡的著呢!
“我問你你二弟家重要還是咱家重要?”朱氏擰著臉語氣兇狠。
這話問的,陵守禮一個激靈,差點一個王八翻身爬起來就跑。
這娘們兒干什么玩意大晚上問這種問題,嚇人道怪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哎呦呦,撒手撒手,咱家重要,咱家重要行不行?”
這娘們兒不講理起來呦,他想講理都沒處說去。
“你什么態度你!”朱氏一下子更不樂意了,“什么玩意兒就行不行了,你糊弄誰呢!
好你個陵老大,我就知道你心里頭就沒有我們娘幾個,你爹都偏心眼到后腳跟兒的死皮了你還跟我在這兒行不行行不行呢!
我讓你跟我在這兒行不行的,我掐吧死你行不行!”
真是腳蹬帶踹加手掐也不解氣,她怎么就嫁了這么個爺們兒,外頭是能劃拉錢,在他爹娘面前啥也不是。
爹娘一吩咐屁顛屁顛就去了,好像趕著上去吃熱乎屎一樣。
平時也就算了,今兒個那么不公平的分家書他也下得去筆,這給朱氏氣的臉盤子都憋大一圈兒,絕不是胖的!
莫名就挨了揍的陵守禮是真拿這虎娘們兒沒招,怎么都是為了他們這個小家好,他也不能把媳婦摁哪兒揍一頓吧!
咕涌著坐遠了點兒,陵守禮齜牙咧嘴的揉著后腰安撫朱氏:“哎,你看看你,說兩句就急了,我是那個意思嘛我!
你也不尋思尋思,這么分家除了二房哪個看著合適了。
尤其是三房和四房,三房沒讀書人連個男娃都沒有,老爺子以后哪公中的錢交束脩他們是一兩都拿不到。
四房倒是能拿到點兒,好歹那個二郎還學武呢,可那能拿多少,學武的銀子公中從來都只出一部分,他們虧不虧的慌?”
朱氏鼓氣囊腮的點頭。
陵守禮繼續糊弄……不是,是安撫:“你都覺得虧,那三房四房也不是傻的,他們為啥不鬧?”
朱氏鼓起囊腮并不想尋思那些:“你一次性把話拉完!
我問你話呢,你問我話呢,可是給你能耐壞了,用不用我給你鼓鼓巴掌讓你聽個響!”朱氏高高舉起大巴掌,目標陵老大的臉蛋子。
陵守禮趕緊挪的更遠:“別別別!別那么沖動,咱這不是正嘮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