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快了,用不了多久了。”錢進捂著傷口回答道。
“你受了傷,還是算了吧,咱們船上會開船的可不止你自己。”程遠微笑著說道。
其余二人微怔了一下,對望了一眼。
“程遠先生會開船嗎?”錢進問道。
“不是我,是他,他會吧。”程遠指著范恒說道。
“哦……”范恒也沒否認,只是意味深長地嘀咕了一聲。
“現在你們打算怎么辦?我想你二人目前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了吧?”程遠幽幽地說道:“那么……你們打算如何處理我和蜜桃丸?”
天平開始極速傾斜起來,所有虛假的平衡都被打破了,三人知道直面真相的時刻還是來了。
“先說說你吧,錢進先生。”程遠倚在駕駛艙鐵門上,袖口里藏著鐵棒。
“還是得先感謝您,故意沒給我和蜜桃丸買保險,意圖是把我們兩個局外人趕走,你不想濫殺無辜,但范恒先生覺得,多了我們兩個人可以牽制你,就像現在,所有人都除掉了后,還有我這根攪屎棍在,他就不至于被你除掉,或者……”
“或者什么?”錢進看了一眼范恒,問道。
“我能想通這一切也要多虧了范先生,因為他老是能在關鍵的時刻給我提供線索,他的意圖我們先不討論,來說說你的殺人手法吧,錢進船長。”程遠說道。
“荒唐!”錢進說道。
“首先是于富海,他是你第一個要殺掉的對象,可你該怎么下手呢?哦!對了,直接在飯菜里下毒就可以了!不,不行!你要留一個活口,某個人你不能讓他直接死掉。那就下安眠藥吧,不可以過量,又不能太少,當然這一切范恒能處理好,你們事先在食材里下了安眠藥,讓我們第一個夜晚睡得格外香甜。”程遠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當然,計劃出現了意外,蜜桃丸暈船,沒怎么吃東西,吃了也都吐了出來,這時候就需要范先生來幫忙了,他扶著蜜桃丸去了洗手間,在楚江說要給她服用暈船藥的時候被范先生拒絕了,你是想再單獨喂她些安眠藥吧?”
“一派胡言!”錢進有氣無力地低吼道,但范恒僅僅是用手推了推眼鏡,保持著沉默。
“一切準備就緒,你提前拿了沉睡中的楚江的門卡開了于富海的房門,當然,你也未必需要房卡,就算我們反鎖了也沒關系,你有個神奇的朋友可以幫助你打開任意一間房門。”
這一次錢進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有些慌張。
“在我們醒之前,你先走進了于富海的房間,事先給他注射了過量的胰島素。然后你趕緊回到駕駛艙,氣鼓鼓地裝作被襲擊了,叫醒了楚江,讓楚江發現我的鑰匙鏈,并趕緊通知大家去餐廳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