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村里人聊了幾句,張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和朱佳潤進屋了。
“她家娟娟做幕后比較好,臺前的話不是特別吃香。專業性太強的,估計也做不來。”張顯有些苦笑,有些無奈,“只要一回來,基本上有機會他們就要托關系。你說拒絕吧又不是太好,我現在也沒辦法了,弄個門檻,總不能真的一點本事、學歷都沒有還指望我給找份工作養著吧。”
朱佳潤對此并不意外,笑嘻嘻的抱著張顯的胳膊說道,“在哪都是一樣,你現在在他們眼里就是有出息、有本事,當然希望你發達了能帶帶他們的小孩。說到底還是人情關系,我回去的時候也一樣,那些以前不走動的親戚都殷勤的厲害。還有就是想要坑我的,看到我不知道多熱情!”
張顯自然也明白了,朱佳潤說的自然就是她家的親戚,害的他和朱佳潤上輩子凄凄慘慘戚戚的所謂親戚。
當然這件事情也只能怪張顯的老丈人,老丈人雖然現在是‘退休’了,基本上也是不會管到公司里的事情了。但是,朱佳潤還是有些心里不舒服;好吃好喝或者零花錢不缺,但是對于插手公司事務或者安排人手特別抵觸。
這也使得朱佳潤家里的一些親戚私下里抱怨,說朱佳潤沒有人情味、不認窮親戚等等。
這些朱佳潤也會對張顯說,她多少也是知道些;但是依然我行我素,她看起來對那些親戚是相當的失望。甚至有些時候連表面功夫都懶的做,她或許是真的被那些人傷了心。
“只要你們兩個一回來,我們家就不要想清靜。”黃月榮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在自豪中也有點無奈,“都想讓你們幫忙,今天是自家姑娘、兒子,明天是哪個親戚的小孩。你們事業做的好,他們就想要你們幫忙。”
張顯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幫忙的話是能幫就幫,反正我們現在也確實是招人,只要條件合適幫忙安排一個工作也可以。只要不是太不像樣,我其實是無所謂的。不過我們村上好像不行,高中生都沒幾個。”
張建業也笑了,對兒子說道,“高中生是沒幾個,一個個的還口氣大的厲害。一般的工作看不上,一個月恨不得要一萬的工資!這個活我還想做呢,他們一個個的倒好,好像你欠他們的一樣。”
看到兒子不說話,黃月榮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你和潤潤賺了些錢不就是這幾年的事情么,從你們賣掉人人網開始,一個個恨不得都要我們家借錢,就像我們家開銀行一樣。今天要買車子、明天要包工程,蓋房子欠錢、看病的錢也不夠。變著法的問我們借錢,我現在都不曉得到底多少人欠我們家里錢了。”
張顯有些意外,問道,“有多少人欠著沒還的?”
“還都還好,基本上都有借有還的。”黃月榮想了想,說道,“好像就是小李家沒還,看到村上人基本上都蓋了房子他家也要蓋。一點錢也沒存,東邊借一點西邊借一點,去年過年的時候還跑我們家來借錢,說欠了水泥錢沒給、包工頭那邊的錢也沒結清。”
“他家啊?”張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挺無奈的,“他家錢我估計一時半會兒是要不回來了,他家小飛現在還是在到處瞎混么?”
“不瞎混能干嘛?前段時間我和你媽到你大舅家去了,回來就看到后面院子有人爬進來。肯定是他家小飛做的,手腳不干凈不說,家門口的人他也偷雞摸狗的。”張建業沒好氣的說道,“我說要報警,你媽說家里東西沒丟就算了。要不然,估計有給逮進去了。”
基本上就是在聊著家長里短,張顯摟著朱佳潤,小兩口也不嫌膩歪也不避嫌,在和老爸老媽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