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夫人笑著搖了搖頭。
“娘不走,這次娘陪著你,上次水患你為了送娘出城延誤了救人被貶去了盧蘇鎮,你這好不容易才從盧蘇鎮調回來,好日子才剛過了沒幾天,這次若真又鬧起水患,娘就留在城中,替你安撫城中婦孺百姓,如何也要為你博一個好官聲!”
許孝守聞言急了。
“您這不是亂來么,要想恢復官聲多的是辦法,哪能拿母親您的命開玩笑。”說著他看向一旁的官衙衛,“快,送老夫人走!”
許老夫人見執拗不過,無奈一嘆氣。
“行……我走就是。”說著她正要離開正堂,突然又停了下來,突然看向那官衙衛疑惑道,“吳大人來了,那齊萱呢?她怎么還沒回來?”
一旁的官衙衛聞言反應過來。
“對了,吳大人說齊四小姐先回京都去了,說是齊國公府夫人生了病,讓她回去侍疾!”
說著那官衙衛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道。
“屬下剛剛著急喊老爺,忘了告訴老夫人此事兒!”
許老夫人聞言臉都黑了。
這齊萱給她知州府捅了這么大個簍子,連個交代都沒有,就不打聲招呼說走就走了,這鍋不就明擺著扣到了他們許家頭上啊!
早知如此,她當初怎么都不會放縱她齊萱胡作非為,如今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許孝守聞言倒沒什么計較,只道。
“走了也好,她身嬌肉貴的,若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齊國公府交代!”
說著他衣服已經穿戴整齊,上前撫了撫許老夫人的衣肩。
“娘,您就別多想了,這水患川洪我又不是第一次遇見,盧蘇鎮上游的堤壩去年又加固過好幾次,就算像上次那般的川洪也未必扛不住,這水想淹到臨君城怕也是沒那么容易!”
許老夫人聞言擔憂看著許孝守。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救人的事就安排別人去,自己可萬不能涉險!”
許孝守聞言點了點頭。
“兒子知道了,吳大人還等著,我先走了!”說著他卷好了袖袍,就照著外間疾步走去!
許孝守的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高挑的芭蕉樹盡頭。
官衙衛看見他走遠,立時小心問道。
“老夫人,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
許老夫人收回看著許孝守離去方向的眼神,點了點頭。
許孝守疾步到了外廳,吳有忠正在廳中焦急踱著步,看見許知州過來,連忙上前。
“刺史大人!”許孝守行禮道。
吳有忠連忙將他扶了起來,一臉焦急道。
“都這個時候,別行禮了!”
許孝守看向吳又忠,只見他雙目發紅眼下發黑,很是焦急的樣子!
“吳刺史無需太過焦急,咱們臨君城這百年來受過多少水患川洪,不一樣屹立不倒么,再說你這就是暗河倒灌,還指不定就是那條河漲了水呢,再說……就算真有洪訊,這不還有下官在這兒么,我這就派人去開九江各地水閘,就算狂水來了,也能分流出去!”
吳刺史聞言臉上還是很暗沉,深深疲乏的嘆了一口氣。
“我找許知州你不僅是為了此事,還有一事,比這些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