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笙知道大越國的諸位女帝都是風華絕代的厲害角色,可是如今長明的朝堂鮮有女子踏足,即使主上您的功夫十分厲害,可要想在現在的長明打響名氣,面對的可是有太多的武將,不說別的,就說臨王姜若協,我們要復國,必是要和他有一戰,兩年前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攔下了大皇子反叛進城的一萬多精兵,硬是將現在的皇上救出了圍兵重圍,如今已過兩年,他又得以在戰場與狼軍歷練,只怕身手早已是力壓當世群雄……”
林越清看他講的激情澎湃,眉頭不由微微沉了下來。
“你很崇拜他?”
這話一說旗笙那還未說完的話一瞬卡在了喉嚨里,他收了收剛剛激情澎湃的神色,硬生生將后面的話吞了回去,尷尬咳嗽了兩聲,有些不自然道。
“身為軍將,自是向往馳騁疆場的英雄,但是末將對臨王只有敬佩,并無尊崇之意!”
林越清見他坦率,并不再發難,心下卻是有些不懂,這臨王她并不是沒見過,下陰手偷襲倒是厲害,倒沒見過他的真功夫如何,難道真如這旗笙所言,厲害非常?
不過這些都不是眼下重要之事,復國需是徐徐圖之,雖萬難,卻不是沒有希望,所需的只是時間和機遇,但是旗笙所言的如今女子很難入朝堂倒是一件要緊的事情,她雖從三皇子那里拿到了請帖,可這巡鳳城如今的情況她無法得知,別說入朝堂,就是敲響長明朝堂的門都是萬難,她如今所能依賴信任的人也就這么幾個,與現在子孫繁復的姜氏相比,實在顯得太單薄了。
想到這兒她不由又想到了前世種種。
其實勢單力薄又如何呢,當初她被罰去境城,不也是只有那么幾個人么!最后,她不是一樣奪回了屬于自己的帝位么?
旗笙見林越清良久不語,以為她心中有所介懷,連忙又道。
“末將剛剛所言之意并非是漲他人威風,也并非看輕了主將……。”
就在旗笙這正要解釋的時候,突然船舫外響起了呼救聲,旗笙正要出舫查看,林越清一閃身人就立在了船角。
她看向江心處那一艘搖擺的船和它那急急晃動的紅燈,立時飛身就要上前。
旗笙看見她的動作,又瞄了一眼那船上的人影連忙開口喚道。
“主上,那船上有水匪,臨君城的水匪不比他出,他們水性極好,近身搏斗更是厲害,還是讓末將去吧。”
林越清聞言停下動作,抬眸看向他,淡淡道。
“你隨我后,把將船劃過來。”
說著林越清凌風一躍幾個踏步,便一瞬就落在了那船上,旗笙本怕她沒有那么好的輕功可以上船,卻見她那凌空踏步的輕功竟是十分了得,心下閃過一瞬驚訝,隨即回過神來,便連忙將船朝著林越清那劃去。
那船上的水匪已經殺了好些人,見到突然站在船上的林越清先是一愣,隨即將手中拽著的瘦弱女子扔給了身后的同伙,轉身就朝著林越清揮刀而去。
可就在他動手揮刀之時,林越清一閃身直接繞到了他的身后,將那女子搶了過來,隨即奪了其中一人的刀,只半個旋身,那幾個水匪瞬時都倒了下去。
那女子見那三人都死了,急忙跪了下來。
“還有我的嬤嬤,她是我的乳母,我最后一位親人,求求公子救救她!”
說著那女子指著那船側昏暗的江面處,帶著淚珠兒急道。
“他們有小舟,這時……這時應該沒有走遠,求公子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