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影子,正覺得有些熟悉,便見他就那么一瞬時間,飛身就躍進了另一堵墻那邊的院子里去了。
臨王落了地,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來阻攔他,他不由看向剛剛落荒而逃的黑衣人方向。
不是說有暗衛么,怎么連個人影都沒有,難道……剛剛那跑走的就是林府的暗衛?
臨王心下直覺得奇怪,若是暗衛,看見他不應該直接開打么?為什么要逃呢?
難道那人是……賊?
他看了看窮的只剩下幾棟房子的林府,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有賊惦記的東西!
可他想到自己過來還有正事,便懶得追究那人究竟是干什么的,直接抬步就朝著內院走去。
林越清終于清理好了那塊鐵玉外面附著的焦黑污物,起身伸動了動脖子和手腕,便進了洗浴室。
因為林府無人把守,臨王便沿著林府的大路不疾不徐向著內院走去,神情自若如閑庭信步于西辭宮。
林府內院就住著兩人,一位是林越清還有一位便是明蟄,明蟄住在在側房,中間隔著半堵假山和幾株花草。
此刻才是新月初上,明蟄還在側院的私塾里上課,內院只有林越清的房間亮著,臨王走近那亮燈的正室,看著那房間的闔窗正開著,便走向那窗旁。
他往里面一看,只見室內雖燃著燈,里面卻似乎是并沒有人,除了飄著的白紗,和簡潔古樸的桌椅,只有一扇繪著墨畫的屏風,和漏出半邊角的桌子,可以看見那桌子上擺設的刻刀。
他知道這房間一定是越清的臥居,推門便走了進去,直接坐在了靠窗的那小榻上,將袖中的刻刀拿了出來!
纖長的手指在哪抱著刀具的軟皮上敲了敲,眼睛看向了那屏風后的桌子。
他起身抬步走去,繞過屏風走到桌前。
只見那桌子上擺著零散的刀具,桌子的正中心放著一塊已經去了焦污的銀黑之物,正是他今日送來的鐵玉。
那鐵玉被收拾的很潔凈,里面的銀光混著墨色,很是好看了幾分!
越清沒有別的愛好,除了理政和行軍打仗,有時候也會擺弄些玉石,她所做之物并不太多,除了他的黑銀面具,只有青棠玉和雪板指,所出都是驚世之作!
即使已過百年,后起之秀比比皆是,這青棠玉和雪扳指依舊是被視為難得的瑰寶。
林越清洗漱完,穿著一身淺藕色的交領襦裙,額前發梢濕濡,一張小臉兒帶著幾顆水珠,顯得如那初出水面的小荷花,粉嫩的像個瓷娃娃!
她抬步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想著有冥風在暗處把守,便很是大意推了門進了房。
想到后面幾日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便沒想再去擺弄那塊鐵玉,直直走到窗前關了窗,隨便拿了一卷書便坐在了軟榻上。
臨王察覺有人推門,抬眸朝著門外看去。
只見越清模樣清雋發梢微濕,有些困意進了門,稍稍打了個哈欠,便去關了窗。
接著拿了一卷書側躺在了軟榻上。
他隔著屏風看向那軟榻上的越清,她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拿著書,裙擺微微散下,露出來一側白皙纖細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