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抬步從他身旁走過,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衛謙手中正在繪制的大門圖紙,忍不住上前將那蘸著墨水的毛筆拿起在那畫上繪上了幾筆。
那衛謙見林越清要動他的圖,正是心下不滿想發火兒,只見林越清在那圖上勾畫的瑞獸的眼睛帶過兩筆,那畫上的瑞獸竟是突然像有了神韻,比他剛剛畫的看起來焉兒焉兒的瑞獸兇猛了許多。
“門上的瑞獸最好是要猙獰一些,不然還不如繪只貓在上面!”
說著林越清放下筆就走了,衛謙聽著那話,總覺得這林越清有幾分嘲諷他的意味,抬頭正要與她爭論,卻見林越清已經走遠了。
衛謙看著那準備出府的林越清,眼神很尖看到了她手中捏著的那個紅冊子,上面明晃晃寫著婚書二字。
他心下沒太在意那婚書,只是不滿的嘟囔著道。
“我這瑞獸骨相如此好,就算眼睛不傳神也不可能像只貓啊?”
可他話一說完,似是反應到了什么,抬眸又看向了林越清手上的紅冊子,確實是婚書啊。
難道……林府要找許府交換婚書,這是準備落聘啊!
想著臨王對林越清的看中,若是他知道他這一門心思為林越清做這做那,林越清卻自請上門去換婚書,豈不是要大發雷劈。
想著姜若協老是欺負他,心下冷哼一聲道。
“讓你欺負我,這回你喜歡的女子要落聘了,看氣不死你個死小子!”
衛謙說完這話,又覺得這樣做貌似又有些不妥。
“姜若協這小子好歹算我半個外甥,他這終生大事讓遠在京都的姨母如此操勞,如今終于看上了個姑娘,這樣掩而不報,若是真錯過了,不得拿我們西辭宮上下撒氣。”
想到姜若協那生氣時候恨不得虐死人的模樣,他連忙丟下手中的東西,牽了林府的馬就急策馬朝著西辭宮方向去了。
林越清和云鳶出了府門便上了馬車,陳端趕車出巷,便朝著知州府去了。
許府自從經過上次暗河倒灌的那事情,一家子人便都老實低調了很多,許老夫人也不敢再隨便算計林越清了,每日在府上不是誦經禮佛,便是看著許錦韻練繡工。
今日也是常態,端著茶躺在搖椅上看著許錦韻做那百花圖。
“老夫人,林家大小姐又來了,拿著婚書來的,老爺已經去前堂去了!”
有仆從焦急來報,許老夫人和許錦韻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那婚書,我們不是拿回來了么,我可是親眼看見母親燒毀的啊!”
那仆從連忙回道。
“那婚書……那婚書是我們許家的!”
許老夫人心下暗道不好,連忙朝著前堂走去,許錦韻連忙上前扶著許老夫人,跟了出去。
許孝守看著拿婚約站在堂上的林越清,想到那天她的身手,小心離她遠遠的。
“林姑娘拿這婚書來,所為何事啊?”
許孝守正在問,許老夫人就出來了,看見林越清拿著婚書站在正堂,臉上的臉色瞬時不好了。
她將眼神掃向許孝守,許孝守眼神連忙閃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