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郡王聞言疑遲了一瞬,緩緩道。
“母親既然要回來了,這條惡狗就給她送回去吧!”
一旁的順安有些擔憂道。
“怕是不太好送回去,還是得想辦法讓夫人自己將他收回去!”
北安郡王看向順安,臉上生出一絲憂愁。
“這事情怕是困難!”
順安狡黠一笑。
“今天那位公子逼郡王您動手的辦法不是很好么?”
北安郡王聞言臉上瞬時綻放出了笑顏。
“對啊,我們不能逼著母親將那胡蔥解決了,自然還有能逼著母親的人!”
順安笑了笑道。
“小的這就去辦!”
順安出了書房,尋了一個隨從交代了幾句,臉上瞬時生出滿足的笑容!
陳端駕著馬車不一會兒就尋到了城東知州府府門外。
林越清穿著那身破舊的長袍下了馬車。
云鳶抬步到府門外的官衙衛面前,微微俯身一禮。
“請幫忙通傳一下戚大人,就說三青先生拜訪!”
門口的官衙衛見林越清穿的雖寒酸,但這小隨從還算有禮,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府門!
不一會兒那隨從跑了出來。
“大人讓你們進去,從前庭直接到后院,大人在后院練武,你們自己找去!”
林越清見那官衙衛讓他們自己進去,也沒說什么,讓陳端在外面守著馬車,抬步就和云鳶走了進去。
盡南城雖說在南地盡頭,卻已經早脫了南方的氣息,顯得多了些北地的肅穆和狂放,知州府的院子里更甚,沿路沒有那么多花花草草亭臺樓閣,墻上掛著的全是刀劍兵器和一些出門辦差用的外披和斗笠。
林越清按著那官衙衛說的方向往里面走去,不一會兒就聽見了刀劍揮舞的破風之聲,順著聲響就進了后院。
戚如是是疆場上退下的,雖然身上受了傷落了殘疾,卻還是有著將士們每天操練習武的習慣。
林越清進了后院就看到了一個很大的演武場,那戚如是戚大人滿臉的略腮胡,身材還算高壯,穿的很是單薄。
他背對著林越清,雙手握著刀,朝著演武場上一塊看起來很粗壯的木頭批了去,那木頭受不住那刀的勁道,一瞬就四分五裂了。
那戚如是看著木塊分裂開,又朝著一旁的木樁走去,但身形卻是一歪一扭的,似乎腳上有疾。
他朝著那木樁走去,停在那木樁前吸了口氣,手起刀落一瞬間木樁又是四分五裂。
緊接著,他放下了刀,將那些碎裂的木塊方方正正排列整齊。
“我還以為這戚大人是在練武呢,原來是在劈柴啊!”
一旁的云鳶覺得有趣,不由道。
林越清只是笑了笑,等著那戚大人碼好了柴,這才開口道。
“闊原蒼途盡,獠狼呼嘯生,
面秦凜沙臥,其立如山峨!”
(闊原:長明和秦國中間的那塊平原,凜沙:凜沙城,正遙遙對著秦國的邊防城,在境城的左前方,是長明的北方第一城,現已經是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