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要像個小弟一樣的跑腿。
拿著新手機進門時,白鳥真紀想到了這種事。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我在使喚別人才對。
這不符合正常。
“已經吩咐下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白鳥真紀進到包廂,在之前的位置坐下,把男子的畫像還給安娜后,看著安娜在桌上寫畫。
這次安娜的神情格外認真。
而畫,只是看一眼,白鳥真紀就升起毛骨悚然之感。
畫中的猙獰女鬼,撲面透紙而來栩栩如生的不詳詭異感很難讓人感到舒適。
恐怖谷理論,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感,非人類物體越像人,就越恐怖,例如人偶娃娃。
臉部密密麻麻的縫線,也對密恐患者極不友好。
“認識她嗎。”安娜問道。
田中夫人坐遠了一點,滿臉都是害怕的連連擺手。
“看起來是大正時代的風格,這種女仆服...”白鳥真紀問道:“這是什么,惡靈兇手?”然后說道:“如果是逮捕這種東西,我可幫不上忙。”
“也許是玩COSPLAY時含冤死掉的。”安娜說著,拍照,跟著撕掉了畫紙,撕的很碎,順手撕掉了男子畫像。
“從這里開始查?”白鳥真紀繼續問道:“你就確定田中信一定是無辜的?這算什么,正義的英雄?揭露真正的真相?”
“我只確定一件事,案件不是田中信一個人做的,也是他一個人做的。”安娜說的曖昧,但這本就是個曖昧的事實,冷聲說道:“不管如何,既要告慰死者,也要告慰生者,人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你覺得呢,田中夫人,是否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孩子應該是無辜的。”
“信死的很慘...”手在顫抖,田中夫人說道:“死不瞑目,醫生告訴我,信本來處于深度昏迷中,但臨死前醒了過來,一直在叫我...”
“在叫我救他...”田中夫人痛苦道:“我什么都沒幫助到他,人生的最后,他一定很害怕..”
“那你告訴我,是否有注意到田中信最后的反常之處。”
“自從他搬進單身公寓...”田中夫人突然叫道:“畫!”
“畫?”白鳥真紀不滿道:“為什么對警方隱瞞這些信息!?”
田中夫人看向白鳥真紀,一臉悲哀的嘲諷說道:“看到這些畫,你們只會更確認信是個變態,但已經有足夠的東西證明他是心理變態了。”
而她...是生出變態的母親...
安娜冷聲道:“是什么樣的畫。”
“我很確定,信這孩子不會畫畫,更別說,是極為優秀的畫作。”田中夫人說道:“就像小姐你剛才畫的一樣,穿女仆裝的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
“女鬼?”白鳥真紀問道。
“不,是漂亮的活人。”田中夫人說道:“他很沉迷,我時常為他收拾房間,常常呆坐一整天,流著淚默默的畫畫,這是今年夏天的事了。”
“畫在哪里。”安娜說道。
“在我家里,有一天,信叫我收好這些畫,他說...”田中夫人說道:“里面有他的秘密。”
瞬間,白鳥真紀頭皮一麻。
“真是別致的臨終遺言呢...”緊跟著,白鳥真紀說道:“不介意我看看這些畫吧,田中夫人。”
雖然得到有用的信息很高興,但安娜卻皺眉,這些事,已經開始跟長谷川的事,聯系越來越遠了。
“先去田中信住的地方看看。”說著,安娜起身。
“我送你們。”田中夫人起身說道。
“那里已經什么都沒有了。”白鳥真紀隨之起身道。
安娜徑直出門,白鳥真紀返身仰頭喝完點的一杯卡布奇洛,恨恨的跟上。
午飯都還沒吃呢!
上車的時候,肚子響起了一聲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