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著涼子,并不討厭她,雖然接觸的時間短,但在這個女孩身上,安娜能感覺到一股俠氣。
而同樣的,這個大叔身上,有一種衛宮式的正義的味方的味道。
那種理想得不到實現的頹敗感,一位好像不得志的劍客。
也對,現代社會已經沒有古式劍客的生存空間了。
“非常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系。”沉默的看過涼子之后,作為家長,雪代子承擔了安娜的責任,來到涼子父親身前,鞠躬道歉道:“害涼子承受這種事情,不管是什么樣的補償,我都愿意承擔。”
雖然是日本的日常,但是安娜真的非常討厭動不動就鞠躬。
更討厭的是,雪代子代替承擔責任。
可是,作為家人,雪代子做出這種行為,安娜沒有拒絕好意的理由。
“醫藥費的話,這位宮內小姐已經全部承擔了,真是幫大忙了,接到電話時,我還在為沒錢的事傷腦筋呢。”灑脫的笑了笑,涼子的父親,清水先生說道:“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發生,立花老師不必自責,自從小女拿起劍的那天起,就知道小女有一天會死于戰斗中,而且,這是小女自己做下的決斷,后果該如何承擔的覺悟,她早就有了,無論是殺人還是被殺。”
這是一般家長說的話嗎?
不光雪代子,就連宮內晴子,都覺得這個父親,不正常。
雖然這一天來,盡是接觸的不正常的人。
“更何況,救自己的老師,是我輩的義務,小女貫徹了我的道義,這讓我為她感到自豪與驕傲。”
伸手按在腰間挎著的劍袋上,清水先生站了起來,說道:“現在,有一件事,作為父親我不得不去解決。”,瞇著雙眼,一臉肅殺,沉聲道:“把小女打成這種樣子的主使,是誰?”
果然不正常。
管理員小姐跟雪代子不由后退了半步。
這種要殺人的沉靜表情,是真的嚇人。
劍袋里裝的,是真劍吧!是真劍對吧!
雪代子不知道要如何回話了。
沒想到學生的父親居然是這種等級的兇人。
對面可是極道啊,喂!
雖然理解這位父親的心情...
“主使已經死了,事情全部結束了。”這時,安娜冷聲說道:“后續的麻煩,你不必費心了。”
你去了也不過是送死。
這種話,安娜沒說出來。
但這種勇氣,不是誰都能有的。
“這位小姐,你是?”清水先生疑問。
“事件的起因,主使要對付的人。”安娜說道。
“那現在的情況是?”
“很顯然,是我的勝利。”
沉默了片刻,盯著安娜稚嫩俏麗的臉打量后,看了一眼應該已經被綁走的雪代子,清水沉聲說道:“失敬。”
然后換成了右手持刀,表示無敵意。
不過,一般人可不會注意到這種微妙動作。
安娜注意到了。
劍士一般是右撇子,所以左手持刀鞘右手拔刀這種形式是有進攻的意圖的。
跟著,安娜丟出了藥瓶。
清水反應靈敏的一把接住,問道:“這是?”
“特效藥。”安娜沒作別的解釋。
對于一般人來說,這種來路不明的三無藥品,是不會輕易使用的。
不過,清水父女可不是一般人。
“十分感謝。”沒有絲毫的懷疑,相當果斷的道謝后,清水先生來到涼子床前,親爹般的掰開嘴用藥。
看不憐惜的動作,這女兒絕對是當兒子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