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還你一只眼睛,一只完好的眼睛。”安娜說道。
“事到如今說什么胡話。”涼子說道:“醫生都無能為力的事情,況且,你也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還我什么。”
“如你所說,發生這種事,是我學藝不精自找的。”
說完,涼子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常識中的醫療手段是不行。”但是,安娜莫名說道:“你準備好對付怪物了嗎。”
“怪物?”涼子轉回頭,看著安娜。
安娜冷聲說道:“既然你覺得我不欠你什么,那么,我給你一個機會,然后去奪取吧,自己的眼睛。”
“你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涼子皺眉說道。
安娜揮手,霎時,整個室內一片通紅,溫度急劇的升高,火焰的靈體環繞在身周倆側,出現在涼子的眼前。
“現在,還莫名其妙嗎。”
“這是...”涼子震驚的看著歐伽桑與歐多桑,地震的瞳孔眼眸映照出一片緋紅。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涼子眼前緩緩展開,有些人,是天生就適合在這個世界里生存的。
涼子有這種覺悟,反而,在日常生活中,她才像個怪物般格格不入。
學劍是為了什么?
很多人都會告訴別人,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事物。
但這依然無法掩蓋最本質的殘酷事實。
學劍是為了戰斗。
守護某樣東西就要斬殺某樣東西。
她渴望著揮劍,亦渴望著于殺戮中舞蹈綻放,生死一瞬。
這才是劍術最原始的存在價值。
純粹無暇。
安娜的靈視在這對父女身上分析看出這種事,不同的是,父親已經被殘酷的現實擊敗沉淪失去銳意,而女兒的未來還有著可能,他的理想寄宿在女兒的劍上。
不會痛,就意味著不會害怕,也意味著不存在對死的恐懼。
這對于是劍士來說,是最棒的才能。
經過慎重的思考后,尤其安娜考慮到自己需要幫手這個私心目的,決定做她的引路人。
歷代的伊多姑都有護衛,鬼或者人,其中,必然有劍圣這一近身戰達人角色。
法師標準配置。
“古神道伊多姑的安娜。”
“喧嘩我流清水涼子。”涼子沉聲說道。
我流的意思是,已經走出前人流派,有著自我風格劍術流派的流派,也意味著她脫離了父親流派的限制。
聽起來很優美,直譯的意思卻簡單粗暴,喧嘩等于打架的意思,自我的干架流派。
安娜召喚了歐多桑歐伽桑,室內恢復正常。
但涼子知道那不是幻覺,好奇連問道:“古神道是什么?伊多姑是什么?我知道你是安娜,剛才的又是什么?”
什么都不清楚,你剛才一本正經回答個什么勁?
問題問的太多了,但又基本是一個答案。
苦惱的皺了皺眉,安娜通俗的說道:“靈媒巫女。”
先是一愣,思考了一番,涼子哦了一聲,大概懂了。
“我大概知道你是怎么撞飛仁美的了。”
安娜不想跟涼子說古神道的根底,這事略過不提。
“所以,你準備好面對怪物了嗎?”
“斬幽靈跟斬人是一樣的吧。”涼子說道。
“一樣的。”安娜回答。
“那我沒什么可準備的。”涼子輕笑,神情中滿是從容。
“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安娜這邊需要準備一下,古神道有一筆遺產,需要啟封。
“那就請多多指教了,伊多姑。”涼子期待的說道,期待著斬怪物這種事。
“你用什么刀。”安娜則是問道這種問題。
“還送刀的嗎?”涼子說道:“真劍可是很貴的。”
“臨時借給你。”安娜冷聲道:“不是送給你。”
“意外的小氣。”涼子說道:“我是二刀流,這可是我輕易不告訴人的隱藏王牌。”
你只是想要拿到倆把刀吧。
“二刀流?”安娜懷疑的看著涼子,說道:“可是我見你平時都只帶著一把木刀。”
“那是老爹的無悲一刀流。”涼子撇嘴說道:“而且,平時帶著一把木刀就很傻了,帶著倆把就是雙倍的傻。”
原來你也知道這種事啊。
“麻煩的家伙。”只是這樣說了一句,安娜點頭接受了雙刀流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