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五百年前,族人達到五千,而重陽祖宗本身的一點真靈已然黯淡,哪里保佑得過來。
為了家族發展,他只好將大半氣運,都注入主脈一系,讓始終相對強盛的主脈率領家族發展下去。
同時,為了更加長久,只得讓主脈保持一脈單傳,如此也讓支脈眾人心中相對感覺公平。
只是,人心本就不平,開始時支脈與主脈血緣極近,自可相互包容,矛盾極少。可三代以后,血脈漸遠,比較爭競之心便開始占了上風,偏偏主脈沒有幫扶。
及至近百年來,已是七八代人之后,雖是同族同姓,可到底不能算做一家人了。嫉妒轉為挑釁,不慢化為怨恨,摩擦矛盾滋生不斷,好在那時候的秦家還只是一方豪強,敵對勢力眾多,更強的勢力比比皆是,形勢比人強,只能繼續團結,哪怕是形式上的。
然而,近半個世紀來,隨著秦明強勢崛起,主脈氣運爆棚,將支脈遠遠甩到身后,真正的仇視出現了。
戎馬倥傯中,秦明一家又始終征戰在外,難得歸家,這種疏離日甚一日,即便秦明給予族人無數風光與利益,可總有人心中不滿,認為是秦業一脈強占了家族氣運,反叛便開始了,只是秦明從不說與孩子們。
及至大越定鼎,這種差距便越發地大了,秦業同樣能力出眾,位高權重,連秦達這一代都同樣引領潮流,可他們支脈之中,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了驚才絕艷之人,這般差距下,不滿已經不是榮華富貴能夠抵消的。
更換族長的呼聲,暗流洶涌,可秦明聲望如日中天,即便他們自己也不認為可以取而代之,甚至說出來都是個笑話。
所以,目標便定在了秦業身上,為此甚至不惜與前楚勾結……
如此作為,又如何瞞得過秦明。
“……首惡1111人,全數被大帝誅殺,其余人等雖未勾結前楚,可卻同樣對主脈不滿,也被大帝發配邊疆,三年不得返回,生死自負,以贖前罪。”
肖幼娘娓娓道來,可背后的血腥卻讓秦達三人暗暗一驚,如此鐵血手段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夠下得決心。
“狗皇帝……大帝,竟然是在幫祖父背鍋?”秦英終是改了稱呼,事實昭然,越無明與自家祖父倒像是一對好基友,他也不好再對越無明不敬。
肖幼娘卻搖搖頭,輕聲道:“這就只能問那位大帝了……他究竟打著什么主意,恐怕你祖父也并不清楚。一切,無非是利益罷了。”
她本就生于相府,自小見慣了勾心斗角,事態炎涼,后來被那位強勢的公公“搶入”秦府,嫁給秦業,三十年操持家業,打理族務,對于人心看得更加明白。
不得不說,秦明的眼光極好,水月刀選定的主人就是不同凡響。
“孩兒受教。”三個兒子,齊齊謝過。
秦達復又問道:“不知娘剛才所言祖父交代之事,可否說與孩兒們,也好為娘分憂。”
刷刷刷……
肖幼娘手中水月刀,于空中一陣劃動,只見兩個大字頓時出現,熠熠生輝,驚呆了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