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仙”。
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久久徘徊,似乎不甘地,慢慢在空中消散……
空中的字跡雖然沒有了,可那兩個字卻深深地印到了秦達三兄弟的心中。
仙,這是一個多么引入入勝的想法,可又是一個多么遙遠的傳說,更是秦家代代流傳的祖訓中嚴禁追求的禁忌之事。
武洲之上,仙的傳說,自古流傳,代代不絕,引人遐思。
然而,世家大族,卻只信祖宗,只信氣運,無人真正去追尋那縹紗莫測的傳說,除了兩種人:一種是帝王,一種便是貧民。
大凡帝王,享盡世間一切,人世間的**都可滿足,唯有永生不死,法力無邊,成了最后的追求,便如大越定鼎后的越無明,漸漸開始迷信于仙神傳說中,所以才會有王德亮甘冒奇險前去釣這只大金龍。
至于貧民百姓,則剛好與帝王相反,連基本的吃飯穿衣都不能滿足,人生多苦,可現實又難以改變,有識之士自然明白此生再如何努力都是為別人作嫁衣,索性放棄掉世間**,毅然決然地投身于最后的希望:求仙。
其實,這兩種人,未嘗不知道,所謂求仙,也只不過是消遣對于世間的無趣罷了,又哪里有一分把握找到個成仙妙法。
帝王寄望四海,隱士寄情山林,殊途而同歸。
唯有中間階層,最為務實,既能腳踏實地,又有上升渠道,代代經營著生計,前赴后繼,樂此不疲。
“娘,這……當真是祖父的遺愿?我秦氏祖訓可是明確寫著:‘武洲無仙,凡秦氏后人,概不可求仙,違者削藉’,這,這……豈非是公然背棄祖訓?”
秦達身為長子,對于祖宗規矩最為在意,這也是其職責所在,當下便極是為難地弱弱表示了一下疑惑。
秦信與秦達,同樣微微地點了點頭,皆是認為有些不妥。
肖幼娘重新坐下,微微笑道:“武洲無仙,那你們說說,娘剛剛這手段,算是什么?是武道么?”
此話一出,當即讓三人心弦一震,同時瞪大了眼睛,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同時冒出。
這等違背常識的手段,萬萬不可能是武道,即便傳說中的大宗師,恐怕也做不到。
武道,向來只是挖掘人體潛能,開辟經脈,強身健體,又怎么可能將后器變大變小,于身體內外隨意收放?
金光顯化文字,滯空留影,也許武道修為高深時,真氣外放可能做到同樣效果,可到底沒有憑證。
難道說,這便是仙的手段?
“娘,你難道成仙了么?還會什么法術呢?撒豆成兵,會不會?呼風喚雨,平地生雷……會不會?”秦英開始時一臉震驚,可很快便有了諸多聯想,若是自己也能學得會這些本事,那什么越無明,什么前楚余孽,便都不是個事兒了。
自出生以來,他便生活在一個英雄輩出的家族,秦家將所到之處皆是大勝而歸,二十年的人生可謂順風又順水,對于未來的人生路也是滿滿地期待,只要努力,便可一步一個臺階地走上去,根本不需要他多加操心。
可自從祖父去后,還不到一年,整個家族便沒了,不說大好前程,連生死都不由自主,這般憋屈,當真是受夠了鳥氣,秦英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便是變強,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