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原本粉嫩飽滿的唇瓣上布滿殘破的傷口與血跡,她微抿嘴唇,連嘴角也沾染上了一絲鮮紅。
她睜開雙眼確認著索斯的心臟部位,眸光愈發清冽明亮,像一把最鋒利的刀刃。
下一刻,附帶圣咒的銀匕首忽然削裂束帶,撕裂禮裙單薄的布料牢牢落入女孩手中。
索斯察覺到了陷入狂躁狀態的煉血刀,他剛脫離女孩頸邊。洛依貝便用左手緊箍住了他握住煉血刀的那只手,帶有尖刺的白藤飛速依照主人的意志束縛住面前的**。
噗!
幾乎是同一時間,銀匕首貫穿了索斯的心臟,以左胸位置為起始之處,光咒迅速蔓延到了男人全身。
索斯的皮膚表面呈現出了一道道金色裂痕,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崩裂。
“你……”他嘶啞著嗓音,竭盡全力想要阻止女孩,可光咒純凈圣潔的力量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洛依貝嘴角微翹,手中加注力道將銀匕首不斷翻轉,將那顆已經停跳的心臟翻攪地粉碎。詭異的是,心臟雖然碎裂,胸腔內卻無任何血液流出。
“啊!”
場間所有人都聽到了那陣凄厲的慘嚎聲。
“痛嗎?”她噙著笑容問道。
接著她又自問自答道:“這應該比你折斷他的骨頭要痛上幾倍吧……我還是更喜歡聽你的慘叫聲。”
“我數過了,你一共折斷他25根骨頭,我這就全部賜還給你。”
女孩抽出那把銀匕首復又刺入了索斯赤紅的眼眶里,宛如一位來自地獄的索命者。
“我會讓你叫的比他慘烈百倍,這兒所有的人都會聽到你的叫聲。”
“我告訴你,這個叫做‘納爾’男人現在歸屬于我,他的命,他的軀體,他的心,他的一切都屬于我。”
“你以為你是在作踐誰?”
“他的命是我拼著自己的命換來的,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在我面前這樣踐踏他?!”
“如果有一天他一定要死,那也只能是被我殺死,而不是你。”
她一邊默數刺下的刀數一邊說著凌厲的話語。
整整25刀,每一刀都刺在了軀體最關鍵的部位上,索斯的慘嚎聲一陣比一陣更激烈。眾人靜默站立著,內心里不自覺地涌出了寒意。
那具血肉模糊的軀體被光凝結成的火焰點燃,頃刻間便化作了無數飛散的灰燼。與此同時,那把煉血刀也在失去宿主后崩碎成血晶石碎塊。獻祭法陣隨之潰散。
洛依貝起身,揮動匕首硬生生剜掉了留下薩雷斯齒痕的那片血肉。很痛,但也只是一瞬間的劇痛而已。
撲面而來的灰燼讓納爾的赤色眼眸略有迷離,他抬手拂去眼尾處的碎屑,恢復血脈力量的軀體正在自動愈合著斷掉的骨骼。
男人安靜地上前從后方環住了女孩單薄溫軟的身體,她的皮膚微涼,是他最喜歡的溫度。她的心臟跳動地有些快,那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旋律。
“沒事的,我不痛。”他說。
洛依貝心底一軟,瞬間褪去了一身的凌厲與桀驁,她緊貼住男人的胸膛慢吞吞地轉身望他,眼眸里氤氳著一層水汽。
“我很困。”
“睡吧,一切交給我。”
納爾撫摸著女孩溫熱的臉頰,洛依貝順勢就著男人微糙的掌心蹭了蹭,像一只小兔子。
她穿著濕透的禮裙瑟縮著身體,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一些溫度滾燙又很香的東西。
女孩抬眸乖巧地望向男人,嗓音軟糯地要求道:“我醒來想吃到你親自買回來的魷魚餡餅,要很燙很燙的。”
“好。”納爾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