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光第一次降臨于極夜之地的莫里斯城。那束光落地雖然僅有一瞬但它當時毀滅了城內幾千位血族,直面那束光的人無一存活。
“那不是普通的陽光,觸碰到它的血族會在頃刻間被光凝結成的火焰吞噬,連血肉與靈魂也不剩分毫。赤巖將“極夜之光”理解為神靈刻意降下的天災,
“我的父母,或許也是那場災難中的亡者。在此之前的事情,我沒有任何記憶。”
聚源露所創造的夢境果然是真實事件的影射,極夜之光的確曾降臨于血族主城莫里斯,只不過它帶去的是毀滅。
“嗯……下一個,如果我們今后吵架了,你會怎么做?”
納爾想都未想地脫口而出:“吻你。”
在他印象中,眼前這個女孩對他的吻的確沒有抵抗力,但他始終知道他所倚仗的是她的那份喜歡。
話剛落,納爾結結實實挨了洛依貝一記粉拳,“你每次都這樣得寸進尺!”
這家伙怎么能將這種話直接說出口呢?!
洛依貝的反應在納爾預料之中,他忽得抓住女孩的左手,眸光間染上了一抹蠱惑人心的光輝。
“你也可以這樣得寸進尺,我從未限制過你,只是你的膽子不夠大,不是嗎?”
“我……”她無法反駁。
即使自己心里真的對他有某些想法,以她略微保守的個性也很難付諸于行動。
納爾看著女孩不自在的反應,淡笑不語,他褪下兜袍,用另一只手緩慢解開了一顆顆襯衣衣扣。
洛依貝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男人的動作,那只白皙修長的手,像是一件毫無瑕疵的藝術品,僅是解扣這樣的動作也表現得分外優雅。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被男人牽引著觸碰到了他胸腹間的那道陳舊傷疤,她悄悄松下一口氣,險些以為他又要讓她體會那些難以接受的怪癖。
那道傷疤是影刀所留,是他最在意也最敏感的一道傷痕。
那些被襯衣覆蓋住的白皙皮膚莫名地有些晃眼,從中隱約能她克制性地吞咽唾沫,紅著臉默默偏開視線。
納爾的嘲笑聲隨之響起,他之所以敢這樣做,就是篤定她不會對他下手,那樣左臂上的詛痕自然也不會被發現。
他輕捏女孩的臉頰,“真是可愛。”
洛依貝腦中正在千方百計地尋找反擊男人的措施,她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問題。
他說他只親吻過她一個女孩子,也就是說他基本沒有什么戀愛經驗,沒有經驗也就說明他是……
她伸手幫助男人系好衣扣,故意湊近他,保持著看穿一切的眼神,問出了那個最犀利的問題。
“你……是處男吧?”
當她看到男人僵住的面部表情,她就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心底別提有多開心,連帶著目光也帶上了幾分揶揄神色。
“你說過的,什么問題都會回答。別想出爾反爾。”
“……嗯。”納爾深深看她一眼,隨后艱難點頭。
“我們都沒有那方面的經驗,所以你以后別想再用這種問題嘲笑我。”
總算是讓她抓住了他的弱點,處處表現地像是個老司機,可本質上卻是個毫無經驗的大男孩。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欺詐者”。
納爾有些不甘心,他繼續補充道:“我的確沒有經驗,但我看過這類典籍,只要經歷一次,我就能學會,我……學東西很快的。”
他對自己的學習能力十分有把握,過去不了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遇到過能讓他流露出那種傾向的女孩子,沒有需要自然也就不會去刻意了解。
可她不同,待在她的身邊,他總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貪婪本性,總想汲取到更多的溫暖,想不顧一切地靠近她,得到她。那種貪婪與渴求在守護誓言與詛咒的壓制下更加難以控制。
他痛苦,可他依舊喜歡靠近她,就像刀口舔蜜,反復貼近,總能得到那一絲甜。
他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她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唇,“停!別再說了,下一個問題。”
洛依貝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溫度正在飛速上升。
四目相對,在燈盞與黑夜的映襯下那抹蔓延開來的緋紅使她看上去有一種平淡而溫馨的美麗。
這一刻,他想將女孩的容顏永遠留在他的眼睛里,再不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