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自從你升任執事以后你自己數一數你有多少次晚上不回家,要不是裁決圣殿不為已婚者提供住房你是不是還打算吃住都在圣殿了?!”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我才接手內庫沒多久,我想抽時間盡快熟悉工作,我保證這個階段過去后我一定好好補償你。菲兒你相信我……”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以為我在乎你送我的那些東西嗎,對我來說你永遠比那些冰冷的東西重要的多,我嫁的是你,不是那些東西。你老實說,是不是看上圣殿里那些漂亮年輕的女孩子了?”
琉風險些栽到地上,人在圣殿內,鍋從天上來,他一陣委屈回道:“冤枉!我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一群男人,至于那幾個新來的女孩我都沒仔細看過。”
妻子聞言嗓音頓時抬高了八度:“你還想仔細看?!”
“我沒有,菲兒你要自信些,就算我們結婚已經三年,可在我眼里你還像從前一樣。因為我承諾過,我會待你好一輩子,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我們沒有孩子的事,我們的孩子只是缺乏一個合適的時機到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琉風看到妻兒眼底的濕潤,心疼地再次抱住她,他沒有注意到收繳庫房門鎖的異常,滿心滿眼只想著安慰自己的妻子。
對琉風來說,菲兒始終是他最遷就的那個女孩,她倔強地讓人心疼,就連她的壞脾氣也是被他寵出來的。她從不會主動示弱,可孩子這件事卻一直是她心口上的傷疤。
“琉風,我知道你升職是好事,我也知道圣殿帶給我們的積蓄足夠讓你我過得很好。可我想跟著你,陪著你,我不想一個人留在家里。”
她把懷里暖了許久的飯菜捧到丈夫面前,眼里還閃爍著氤氳的水光:“我問過你同事,你今晚又沒有吃飯,所以我今天來只是希望我丈夫能吃上一份熱飯,我也不想無理取鬧,可我不知道該用什么方法引起你的注意。”
琉風見慣了妻子平日里強勢的模樣,當她這樣小鳥依人地伏在他懷里低頭示弱時,他心里自責地無以復加。
他說:“菲兒,你記住,你是我妻子,我的妻子不需要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我愛你,是我給了你在我面前無理取鬧的權利,并且這項權利的維持時間是一輩子。”
話落,兩人再未言語,這一刻,親吻與肢體接觸就是夫妻間最好的交流方式。
兩人恰好停在收繳庫房門外纏綿,緊挨著大門留意外界動向的洛蕭然和凝夜想不去聽都不行,凝夜老臉臊的一陣發紅,洛蕭然也感覺渾身不自在。
礙于裁決圣殿內部肅穆莊嚴的環境,兩人只親吻過一陣便主動離開了庫房門前。
凝夜只慶幸自己身在裁決圣殿內部,否則今夜怕是要被琉風堵在門口,還要被迫見證一場與愛有關的肢體運動。
“琉風這小子,哄女人有一套,倒是蠻像年輕時的我。”凝夜一邊注意著四周一邊打手勢讓出了抱著枯樹的洛蕭然。
“你?”洛蕭然下意識質疑。
凝夜一蹙眉,強行辯解道:“怎么了?別看老頭我現在這樣,若時間倒退八十年我也是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智者呢!老頭我年輕時追我的女孩子得從王城排到薩諾蘭外城門口。可惜那時候死心眼,就喜歡這種愛無理取鬧的女孩,把她娶回家后的生活確實很熱鬧,我還以為她能這樣陪我吵鬧一輩子,可她……離開的太快,快到我來不及為我們剛吵過的那一架道歉。”
洛蕭然第一次聽凝夜講起從前的事情,他原以為凝夜是個完全醉心于科研事業的博學者,可即便是這樣的人生命里也曾出現過一個美好的女孩,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逝去,成為了這位老者人生中最難忘的回憶。
“愛情就像手中流沙,攥的再緊,也終有一日會隨時間消逝。我們拼命與時間對抗,縮短彼此間的距離,都是為了能記住那股沙流的溫度。我雖已失去,可我不后悔遇見,因為我記住了她留下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