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戴禮記·少閑》中稱頌虞舜,禹,成湯,文王民明教,通于四海,海外肅慎,北發渠搜,氐,羌來服。
漢武帝有云,朕聞……周之成,康……教通四海,海外肅昚,北發渠搜,氐、羌徠服。
《左傳.昭公九年》有載,肅慎、燕、毫,吾北土也。
《后漢書·東夷傳》有載,挹婁,古肅慎之國也,有五谷、麻布,出赤玉,好貂,無君長,其邑落各有大人,處于山林之間,土氣極寒,常為穴居,以深為貴,大家至接九梯,好養豕,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數分,以御風寒,夏則裸袒,以尺布蔽其前后,其人臭穢不潔,作廁于中,圜之而居,種眾雖少,而多勇力,處山險,又善射,發能入人目,弓長四尺,力如弩,矢用枯,長一尺八寸,青石為鏃,鏃皆施毒,中人即死,便乘船,好寇盜,鄰國畏患,而卒不能服。
《北史.勿吉傳》又有載,勿吉國在高句麗北,一曰靺鞨,自拂涅以東,矢皆石鏃,即古肅慎氏也。
《晉書》也有載,肅慎氏一名挹婁,在不咸山北,去夫余可六十日行,東濱大海,西接寇漫汗國,北極弱水,其土界廣袤數千里,居深山窮谷,其路險阻,車馬不通,夏則巢居,冬則穴處,父子世為君長,無文墨,以言語為約,有馬不乘,但以為財產而已,無牛羊,多畜豬,食其肉,衣其皮,績毛以為布,有樹名雒常,若中國有圣帝代立,則其木生皮可衣,無井灶,作瓦鬲,受四五升以食,坐則箕踞,以足挾肉而啖之,得凍肉,坐其上令暖,土無鹽鐵,燒木作灰,灌取汁而食之,俗皆編發,以布作詹,徑尺余,以蔽前后,將嫁娶,男以毛羽插女頭,女和則持歸,然后致禮娉之,婦貞而**,貴壯而賤老,死者其日即葬之于野,交木作小槨,殺豬積其上,以為死者之糧,性兇悍,以無憂哀相尚,父母死,男子不哭泣,哭者謂之不壯,相盜竊,無多少皆殺之,故雖野處而不相犯,有石砮,皮骨之甲,檀弓三尺五寸,楛矢長尺有咫,其國東北有山出石,其利入鐵,將取之,必先祈神經周武王時,獻其楛矢、石砮,逮于周公輔成王,復遣使入賀,爾后千余年,雖秦漢之盛,莫之致也,及文帝作相,魏景元末,來貢楛矢,石砮,弓甲,貂皮之屬,魏帝詔歸于相府,賜其王傉雞錦罽,綿帛,至武帝元康初,復來貢獻,元帝中興,又詣江左貢其石砮,至成帝時,通貢于石季龍,四年方達,季龍問之,答曰,每候牛馬向西南眠者三年矣,是知有大國所在,故來一云。
如此可見肅慎在中國族系之中的重要地位。
自隋唐之后,至宋時,肅慎又有了一個新名字,便是女真。
《金史·世紀》記載,金之先,出靺鞨氏,靺鞨本號勿吉,勿吉古肅慎地也,元魏時,勿吉有七部,隋稱靺鞨,唐初,有黑水靺鞨,粟末靺鞨。
元朝時的陳準撰有《北風揚沙錄》中記載金國本名朱里真,番語舌音訛為女真,或曰慮真,避契丹興宗真名,又曰女直。
如此從最早的肅慎,到挹婁,到勿吉,再到女真,直到后來的滿族,肅慎一族皆一脈相承,為華夏之一族也。
除開室韋,肅慎之外,東胡之中另一個大族,便是韃靼了。
此韃靼和后來明代的蒙古韃靼及歐洲的百人韃靼不同,此韃靼出自東胡,所在區域東至黑龍江,西到貝加爾湖,乃東胡一部。
不過雖然韃靼相對獨立,然而因為所居太北,且人口不豐,之后逐漸融入了其他各草原部族之中。
而且因為韃靼與中原王朝相去甚遠,且沒有留下什么印記,故韃靼甚少出現在中華古籍之中。
劉范大軍一路北上,七月二日便到達滄海郡北部邊界,再往北便是肅慎所控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