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墅的三個仆人之間真的沒有一個叛徒的話,那么到底是誰報案的?你們是在他失蹤的第二天就立案的……
這個時間點的話,我認為就連受害者的父母都不會注意到他已經被殺害,但是兇手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出了差錯。
殺人,埋尸,根本沒有人能在一天之內立馬發現,所以說郵局的線索會不會是被故意設置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是我們東方的老話,你當時可能認為調查過程很艱難,但是現在回頭再看一次,是不是感覺順利的有點過頭了?”
道斯單手撐著下巴,聽著我的推理,他的表情也逐漸凝重起來,肯尼在一旁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我,似乎是沒有想到我這么快就解決了道斯。
“的確……太順利了,當時我的確是有一種緊迫感,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多余了。”道斯坐下來,手指頭不斷敲擊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響,終于,他苦笑一聲,“我真無法相信,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簡直就像是偵探里的偵探一樣,通過一些細節就能做出猜想。”
我戴上黑色矮禮帽,嘴角微微上揚,自己的推理被他人承認也讓我有一種成就感: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澤恩·福爾摩斯,是來自東方的醫學生,同時也是一個業余的偵探,我對邪惡的容忍度是零。”
道斯看上去有點憔悴,從他暴躁的性子和皺眉不展的臉色看來,我認為他可能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麻煩從而操勞了幾天。
“福爾摩斯嗎?真是個有趣的姓氏,我是指…就像那些偵探一樣。”道斯笑了笑,不可置否,他現在看上去對我的態度要好了很多,“那么,我暫時不會考慮把你抓進警局,你也最好不要給我惹麻煩。”
肯尼松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道斯苦惱的撓了撓頭發,把衛兵帽取下來放置在桌上。
“肯尼,我的老伙計,抱歉,是我這次太沖動了,最近的煩心事太多了。”他捂著腦袋,有些煩惱,撐在木桌上滿是歉意地說,讓人看不清表情。
“哦,剛才的事情沒什么的,讓我猜猜是有什么案子能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尼憨笑一聲,對道斯剛才的發怒全然沒有在意,開始揭過這個話題。
“說說吧,說不定我能幫到你,我可也算是半個偵探。”我也對這件案子有些感興趣,含笑鼓勵這位警官,同時把身子坐直,露出認真的眼神,以示自己的態度。
斜視一眼我和肯尼,道斯哭笑不得,訕笑幾聲,便開始講述讓他頭疼的原因。
“雨夜殺人魔,他在一年前就出現在英格蘭的利茲尼,他將人殺死后會將人的全身皮膚都剝下,然后取走尸體。
他只在下雨的黑夜中行兇,而且兇手沒有任何動機,就像是單純為了殺人而殺人一樣,沒有取走錢或者是任何金銀首飾。
一年前我接手了這樁案件,一共失蹤了七人,這七人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關聯,而我們只找到了一張完整的皮膚和尸體,剩下的六具尸體都被毀尸滅跡。
然而真正棘手的還是一個原因,臥底,我們一共蹲守了三次雨夜,但是他沒有在任何一次我們蹲守的雨夜中出現,然后等到我們不蹲守的時候又出來興風作浪。
連著五天,有兩天我們沒有蹲守,只派了一些干員去巡邏,但是就是這兩天,兇手又殺死了兩個人。
兇手絕對在警局內有臥底,所以最后只好實行了宵禁制度,整整一個月后,兇手也沒有再出現。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又回到了利茲尼開始殺人,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確認失蹤三人。
這一次我沒有通知其他警員,只是自己進行工作安排,同時準備對策,這一次如果再讓他跑了,那么因他而死的那些無辜靈魂會得不到安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