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松了一口氣,只要人愿意和你講道理,就說明你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因為哪怕沒有成功,你也能把自己的思想灌輸給他。
我莞爾一笑,用左手摘下黑色矮禮帽,正視他的眼睛,認真說:
“無論是肯尼和我講述的每一件故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其中最多的就是警長你的故事,道斯·泰勒夫。
無論是在火車上單槍匹馬干掉了七個劫匪,拯救了一車人的生命,還是加坦福尼銀行的大劫案,你挽救了整整七十萬英鎊資金的事情我都有所了解。
在所有的事件中,其中我最敬佩和喜歡的就是別墅兇殺案。”
其實在英格蘭,陌生人見面不應該直接稱呼他人的全名,只不過這位警長似乎并不在意這一點,所以我才強調了他的名稱。
通常,當對方占據了主動權時,他會變得容易放下警惕,這時如果你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話題來轉移注意力的話,那么很容易就能爭取一點時間。
“呵呵。”道斯譏笑一聲,成功被我轉移了注意力,他正視我的雙眼,和我對視了幾秒鐘后才開口講述:
“那么,我清楚的記得,那一次別墅兇殺案,兇手就是受害者的一個筆友而已,這起案件有郵局人員的配合并不難找出真相。
兇手把受害者約到別墅殺害,是為了他的錢財,而且他們是長年交流的筆友,我只是跟著舉報信,還有郵局的線索一點點的找到了線索而已。
找到線索后,我只身潛入進了別墅,將兇手逮捕歸案,這有什么值得讓你敬佩的呢?它只是我眾多案件中微不足道的一次成功而已。”
我在封閉的一年中,學習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識,也反省了很多事情,察言觀色,細致思考,謀而后動,這些都是我學習到的。
沒錯,在無聊的日子里,我會把肯尼和我講述過的案件一個個復原,補充,最后自己推理,現在正主在這里,我其實也有很多東西想要詢問他。
道斯說的話有刻意反駁我的意思,這不排除是他的性格使然,但是我更愿意相信這是他為了模糊我判定而做出的自然舉動。
我在腦海中把道斯的說法和肯尼添油加醋夸大其詞的說法結合在一起,在配合我一直以來的推斷,說出了我的結論。
“首先,受害者是一名擁有一點小錢的作家,平常也不會與他人發生爭執或是沖突,雙方之間唯一聯系在一起的就是信件交流。
其次的茅點是殺人的動機,當時你是一個人偽裝成受害者的家屬入住別墅調查案件的,這里不得不敬佩你明知自己有可能遇害的前提下還是堅持調查真相。
那么,你在別墅里遇見了兩個女仆和一位管家,最后是男主人。能雇傭人,這代表著他很有錢,不應該會為了錢而殺人。
最后就是重點,你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起行動?這說明兇手的身份可能很敏感,這或許是一個不能提起的名字,你的同僚只是看到了一點點線索就再也不敢調查。
你故意撒謊扭曲了事實,哪怕兇手已經歸案…所以我佩服你的勇氣和榮耀,敢于調查這樣的大人物。”
道斯似乎對我的結論推理有些意外,他驚愕了片刻,而后笑逐顏開,對我說:
“沒錯,那是上一任的警長。”
我注視道斯笑哈哈的臉,沉默片刻,還是把我的一個疑問,又或者可以說是提醒,好奇的問了出來:
“我還有一個疑問,按理來說,那棟別墅里的人到底是誰泄露了尸體的秘密?到底是有人想借刀殺人,還是有人想讓你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