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你從屋子里到這里被抬出來一共花了多少時間?”這是很重要的一點,如果能確定這個,那么也就代表我能通過大致的時間推算出他們的窩點。
“……很短,大概是七八分鐘的時間,是兩個流浪漢抬著我下樓。”人臉回答我。
“也就是說他們的窩點就在這附近不遠。”我說出結論,然后又提出下一個問題:“那些流浪漢,他們不可能全是秘密社團的人偽裝的吧?”
“應該不全是,不過我被關了太久,沒有時間去關心這些東西。”人臉表情不變。
“也就是說他們用方法控制住了原本的流浪漢,或者這些流浪漢本來就是他們的身份。”我鞠躬屏氣,向面前的這位先生表示了敬意:“謝謝,我沒有要問的了。”
“我也是,謝謝。”人臉輕輕的說出話來,又噗嗤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逐漸變的迷茫無助,最后再也沒了動作。
道斯朝我擺手示意,我退開幾步,砍樹的響聲則是斷斷續續響起。我的心里莫名的難受,不想回過頭去看道斯砍樹。
我環繞四周,并沒有什么大患,只是右邊的門鎖了起來,還要找到其他的進入方法就會顯得有點困難。
不過也好,因為這一片房子都沒有窗戶,我倒是感覺要安全一點,我害怕窗戶后面會有人躲在暗處偷窺我。
抬起頭來,我的目光正好和那些烏鴉對上,烏鴉們的眼睛齊齊看過來,竟給了我一絲壓力,不過很快它們就作鳥獸散。
屋頂上有棕紅色的瓦片,但卻沒有煙囪,我當時應該再多看看我點燃的火盆里出現的煙霧飄向什么地方的。
“嗯?”右邊的第二間屋子門口處有一個郵箱,上面落滿了鳥屎和污漬,信箱內有一封臟兮兮的信封。
輕輕抬起一點信箱的翻蓋,我輕輕的抽出信件,信件應該還沒有被拆封過,封口處的膠水很完好,上面的郵票是一枚英國郵政局發行的圣誕節郵票。
“致道特。
我親愛的朋友,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已經得出答案了。
如果說你的妻子不能理解你正在做的事情的話,那么你應該勇敢去和她解釋,不要害怕,我會支持你的。
也許你該來抽空看看利茲尼以外的世界,我在布里斯托爾的牧場一個人做農場主很無聊,什么時候能來這里看看我呢?
還有你為我購買的香水我很喜歡。
-卡珊。”
信封上有淡淡的香味,而從日期來看,這封信上的墨痕已經有點模糊,香味卻還能保持一丁點味道,看來她使用的香水很濃。
雙方都只是稱呼了名字,沒有提及姓氏,雙方的關系也不像是那么簡單,看上去應該是很親密的朋友。
所以他們可能是在一場聚會上認識的,有一種交流會是參與者都將各自的信箱號碼地址寫上黑板,然后所有人都記錄下來,進行不露面的交談。
談的好就繼續談下去,不好就不談,這也是這種聚會交流方式比較出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