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千騰看來,不管張凌風是怎么和葉如霜認識的,都只是一個土包子,藝術這一門功課,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摸清楚。
想要評價這幅畫,那更是難上加難。
而眾人,因為張凌風和葉如霜的關系,聽著沈千騰這一說,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張凌風。
想要看看,能夠被葉如霜贈予一輛藍跑的張凌風,能有怎樣的見解。
聞言,葉如霜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幅畫是張凌風話的,具體什么含義,張凌風最清楚不過,沈千騰來問張凌風,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張凌風摸了摸鼻子,見大伙都看著他,不好意思不回答,就說道:“這其實,只是一副非常普通的畫,沒什么含義,大家隨便欣賞欣賞就得了,用不著在意。”
見到眾人對自己的畫作推崇備至,甚至廢寢忘食的研究,張凌風于心不忍。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如此驚才絕艷的作品,竟然被你說成是普普通通的畫,那你說說,什么樣的作品,才能入你的法眼!”
然而此話一出,立馬有一位老藝術家,忍不住批評起了張凌風。
“你要是不懂可以不說,這般胡說八道,是在侮辱藝術,嘲諷了我們所有人。”
又一個老藝術家,跟著附和道。
那激動的模樣,似乎想要和張凌風拼命。
“哼,好大的口氣,你是看不出來其中的含義,還是在故弄玄虛?”
沈千騰迅速冷哼道。
環視了眼眾人,他指著垂釣圖說道:“這幅畫,看似簡單平靜,實則暗藏玄機,無論是墨綠色的湖水,還是隨風擺的垂釣線,甚至那扭曲的垂釣人身影,都有各種各樣的故事。”
“這么多的信息,融匯在一起,這么多的含義集中在一副畫上,你竟然說只是普通的一幅畫,張凌風呀,張凌風,難不成所有藝術家的作品,在你眼中都是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含義的?”
“我告訴你,你這不僅僅是輕視,而是詆毀,褻瀆!”
說到后面,沈千騰面紅耳赤,那激動的模樣,仿佛張凌風在侮辱他一樣,使得他氣急敗壞。
而場中那些老藝術家,聽了沈千騰的話,都備受鼓舞,感覺受到了歧視,一個個面色不善地看著張凌風,許多人甚至破口大罵。
“張凌風,你應該向這里的所有人道歉。”
鐘可晴附和道,情不自禁的揚起下巴,她覺得這才是她面對張凌風的姿態。
“道歉!”
……
眾人忍不住齊聲道。
“諸位,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我和喬老師來晚了。”
就在這時,竇館長和喬元元從展覽館里面跑出來。
二人名望很高,在這里幾乎是無人不識,無人不知,一見到他們過來了,大伙都讓開了一條路。
“舅舅。”
沈千騰十分激動,竇館長是他的舅舅,他知道他舅舅對這幅垂釣圖推崇備至,假如要是讓他知道,張凌風敢瞧不起垂釣圖,定然會大發雷霆,直接把張凌風趕出去。
竇館長也立馬發現了沈千騰,但在看到沈千騰的剎那,也看到了一旁的張凌風,他和喬元元都是眼前一亮,二人都不由得加快腳步沖上來。
剛才二人都在想辦法聯系張凌風,希望張凌風能出席今晚的展覽會,想不到張凌風已經來了。
“舅舅,這里來了個土包子,剛才竟然說這幅垂釣圖……”
而見到竇館長加快腳步過來,沈千騰也立馬說道。
“張大師,想不到您真的會出席今晚的展覽會,我和喬老師都沒想到。”
然而快步上前的竇館長,仿佛沒有看見沈千騰一樣,直接繞開了沈千騰,快步來到了張凌風面前,抓住張凌風的雙手,他格外激動的道,眼淚都流出來了。
“張大師,您能出席今晚的展覽會,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