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福山聽完之后,轉過身子,看著陳詠諾,繼續說道:“此次多謝小友了。若是有暇,可來莊家作客,必將掃榻以待。”
“早在幾十年前,莊家的加恩大伯與先父乃是生死之交,彼時多有提攜我云羅山之舉,我云羅山銘感五內,記在心中。些許小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陳詠諾點了點頭,回道。
“原來是加恩侄兒的舊識之人。”莊福山細細回想了一下,不覺大吃一驚。當年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尤其是他莊家的一位金丹修士被血神宗的人附身藏匿了數十年之久,差一點就讓莊家的名聲毀于一旦。
他記得,當時的云羅山只是小家小戶而已。如今再看過去,眼前這人的修為竟然與他相差不多,前途更是遠大得很。
一時之間,莊福山唏噓不已。
不過,他畢竟是莊家的一位主事之人,很快就從感慨中回到了現實。如今,他還是要將莊子殷這個不孝子孫救回來再說。盡管他偷盜了莊家一些典藏,離家出走數年時間,但是他畢竟是老祖的嫡傳子孫,總不能對他不管不顧。
幸好,早在莊家老祖在閉關之時,他就已經有所準備了。
想到這里,莊福山客氣地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小友修行的應該是雷系功法。不知可否請你相助一二。”
陳詠諾并沒直接答應,而是坦然地看過去。在他看來,若是力所能及之事,他當然可以出手相助。但是,如果需要承擔風險什么的,他可不是傻子。
雖然說,他剛才主動談及了莊加恩大伯之事,但是他們云羅山卻也因為莊家受到了許多磨難,就連他自己都差一點沒了命。
事后,他們莊家忙于整頓家族中的事情,對云羅山遭受的苦難不聞不問。而且,隨著與陳玉澤有舊的莊加恩等人相繼離世,這一點恩情早就沒了。
“自然不會讓小友為難。”莊福山人老成精,很明顯也知道這一點。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子殷身上應該留有一張老祖賜下的李代桃僵符。若是沒有差錯的話,魔煞之氣侵入不了他的元神。
等一下我將魔煞之氣牽引出來,小友只要將它煉化即可。”
一聽到“李代桃僵符”,就連楊鎮雄都吃驚不已。這位莊家老祖竟然如此偏愛這位嫡傳子孫,連這等寶物都賜下。
這種李代桃僵符比替身草人還要難得珍貴,必須要耗費陰神之力才能煉成。就算是煉神尊者也得耗費不少的道行才行,除非是最為疼愛的嫡傳后人或者資質根骨極佳的門派后輩,才有望得到一張,其他的就不用想了。
這種靈符,除了具備替身草人護持己身的功用之外,還能保護上丹田的元神免受邪魔等陰煞之氣侵擾,尤其能克制魔煞之氣。
莊子殷若是有這種靈符護身的話,那么他還真的能逃過這一劫。
不只是楊鎮雄,就連陳詠諾都咋舌不已。這讓他想到了幾年前在清虛宮時遇到莊子殷的場景,對方不愧是被煉神老祖偏愛的子孫,揮金如土,眼睛都幾乎不眨一下的。
看著對方特意投過來征詢的目光,陳詠諾點了點頭。他的雷法在對付魔煞之氣時,還真的算是舉手之勞。
稍后,莊福山輕拍了左手的手腕幾下,一個鐵環就從上面飛了出來。這個鐵環呈現青黑之色,點綴著一些仙山靈獸,看起來頗為厚重。
它散發著濛濛青光,懸浮在莊子殷的額頭上。不一會兒,莊子殷的百會穴上就冒出了一丁點的五彩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