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這朵五彩神光化為了一張靈符的模樣。仔細一看,可以看到靈符上似乎有一些黑氣在游動著。
“小友,當心了。”莊福山一喝令,鐵環驟然爆發出奪目的光芒。
隨著他一聲吆喝,這張靈符一下子就被逼了出來。正當靈符上的黑氣想要重新逃入莊子殷的體內時,鐵環輕輕往上一提,莊子殷整個人都消散不見。
這件鐵環竟然還是一件難得一見的空間法器,直接將莊子殷收了進去。
在眾人的注視中,這張極為珍貴的李代桃僵符化為點點靈光徹底消散了。沒有靈符的束縛,這一小團的黑氣察覺到了異常,開始往外面竄。
但是,陳詠諾早就等在一旁,哪里會錯失這種機會。
一蓬雷光閃過,黑氣徹底被煉化干凈了。
“諸位,我還得回去復命,暫且告退。”莊福山抱了抱拳,告了聲罪,隨即離開。
馮紅袖在這邊幾乎是如坐針氈,她借著回去師門的名義,也離開了。
就在陳詠諾要轉身離去時,一位身著灰色道袍的修士從外面走了進來。
“師叔,致敬怎么了?”楊鎮雄一看到這位灰袍修士,往前走了幾步。
此人,正是陳詠諾在丹元大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徐仲江。
當時,陳詠諾只是遠遠看了對方一眼,如今他近距離一看,發現這位煉丹師極為眼熟,他以前應該見過的。
“只是一些皮外傷,修養十天半個月也就無礙了。”那位灰袍修士從陳詠諾的身邊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在擦身而過時,陳詠諾側著身子讓對方過去。他本來想要打一下招呼,但是看到對方絲毫沒有這個意向,視他為無物時,他只能帶著疑惑,繼續往前走。
待他走出東王閣時,他猛然間想了起來。他上次見到這位煉丹師時,對方好像是一副瘋瘋癲癲、完全不修邊幅的樣子,難怪他沒認出來了。
人家是煉丹高人,行事作風異于常人,也是常有之事。
陳詠諾一想到對方明明只是借助妖丹凝出了下品金丹,但是他卻能煉制出五階靈丹,位列煉丹大師,心里也就釋懷了。
于是,他直接將此事拋出腦后,化為一道劍光,往金霞峰飛去。
在他走后不久,徐仲江瞪著天外的一道劍光,許久才收回目光。
片刻后,陳詠諾就回到了金霞峰。
他神識一展,便將山中的情形都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