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話匣子從那些依然沒有解開的疑問中開始:“喬振東的巨大變化,也是因為他有求于趙先生你,他命不久矣?需要時間?”
“是的,他的壽命本來只有二十多個小時,他從我這里買了一年的時間。”
遺憾的像是錯過了這個世上最美好的東西那般的林月清,痛心疾首的帶著點質問:“趙先生,他死有余辜,為什么給他一年時間?何不讓他消失呢?”
或許已經料到林月清會這么說,趙誠認真的給她解釋:“我不是執法者,也不是評判正義與邪惡的審判官。沒那個能力,也不可能去做到。我是個商人,無意中擁有了這項能力。在我面前只有客戶,喬振東是我的客戶,那我就必須為他服務。在我能力的允許范圍內,我已經讓他去自首了。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別把我想的那么偉大,也別把我想的那么市儈,說到底我也是個普通人,只是擁有那么一點異于常人的能力而已。”
如果是個尋常人物那還罷了,異于常人的能力這一點足夠將眼前的老板開除出普通人行列。
偉大,市儈這一類的標簽,就算林月清想要貼在眼前的老板身上,也沒辦法給這個至今還是不了解的老板一個準確的評價。
她所能想到的只有這個老板平日里的四平八穩,以及對她一個月近乎腹黑的捉弄和嘲笑。
“趙先生,這么看來,從許總讓我來這里上班開始,你就已經打算將我拉進你的團隊,像高健和李行歡那樣?”
“我找他幫忙物色個人選,你是許總推薦的。這一個多月是試用期,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我也會找個時間告訴你你所有的疑問。我有能力,自然要好好運用,一個囊括了很多有錢人的俱樂部雛形早已經成型。高健負責安保方面的事情,李行歡負責系統搭建,信息搜集。你們許總那就是我留在外圍類似于公關的角色。這樣的團隊還不夠,少一個很重要的角色。”趙誠故意說到這里,盯著對面的林月清。
心知肚明,早在那神秘的時間驛站的時候就明白的事情,林月清放下茶杯,接著趙誠的話往下說:“需要一個能為你處理大大小小事情,負責未來的俱樂部和茶樓,執行具體任務的角色。”
趙誠說的很認真,將那句已經憋了一兩個月的話,終于說出口:“沒錯,那個人就是你。”
也不知道是該驚喜于趙誠的“知遇之恩”,還是該惱怒于他一兩個月的腹黑行徑,將她像個傻子一樣逗弄了那么久的林月清,有一點很確定,她知道趙誠的橄欖枝她是不會拒絕,也不可能拒絕的。
這不僅僅證明她有讓這個老板關注的價值,這還是個難得的機會,更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千金難買的工作。
林月清答應的很自然:“趙先生,你已經算計好了,估計也算計到我是不會拒絕的。”
趙誠輕輕一笑,并不張揚:“這么說也沒錯。”
“那你算一下我現在最想干什么?”
趙誠:“……”
“打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