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么去過茶樓咖啡館,對這這一類的場所向來沒什么興趣的唐嘉佑,今天站在時間驛站茶樓外,卻像個前來朝圣的信徒,虔誠的站在門外,不時往里看幾眼。
大多數的時候,一樓的大廳都是空著的,沒幾個客人,自認有點生長于商業家族,生意頭腦不凡的唐嘉佑實在想不出來這樣的茶樓,生意慘談,這里的主人有什么非要堅持的理由。
只有每每想起,同在看守所住過一段時間的喬振東聊起這時間驛站茶樓,鄭重其事的叮囑他,那絕對是個不能小視的地方,唐嘉佑才會將那點可有可無的疑問全都置之不理。
走進去坐下,服務員過來招呼,他點了杯茶,四周觀察了一會,將那個似乎是這里負責人漂亮女人叫了過來。
林月清循著聲音過去,聽說要見老板趙誠,她馬上讓人去通報了一聲:“先生,你稍等,趙先生馬上下來。”
時間驛站茶樓是在龍城市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那種,來喝茶都是些偶爾來幾次的客人,并不上心的趙誠,將這些事全都交給林月清處理。
平日里很少有人指名道姓的要見他這個在龍城市依然是最普通的那種的小人物,一個年輕人上門找他,倒是有點新鮮。
從二樓上下來的趙誠,瞥了眼那個年紀并不大,似乎沒睡好的年輕人。
在喬振東的敘述中,那個叫趙誠的年輕人應該是就是眼前這位了,認準了目標的唐嘉佑恭敬的站起身:“你是趙誠,趙先生嗎?”
“是我,你是?”趙誠走過去坐下,繼續打量著這個有點陌生的不速之客。
有點謹小慎微的唐嘉佑還是小心的問道:“那個,這里說話方便嗎?”
趙誠多看了他幾眼,而后收回目光,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方便,有什么話盡管說。”
吃了顆定心丸,沒什么后顧之憂的唐嘉佑這才繼續坐下,先是端著杯子喝了口茶,之后才緩緩開口:“趙先生,喬振東你應該還沒忘記吧。”
“沒有,還記得。”
唐嘉佑將如何在看守所遇到喬振東,如何被他告知讓他來時間驛站的前有后果,一字不漏的都說了:“趙先生,我走途無路了,東哥說你能幫我,所以我才過來的。”
趙誠沒有立即開口,思量著此人這話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沒怎么懷疑這個將所有復雜情緒寫在臉上的年輕人,也更不會懷疑在生死之間大徹大悟的喬振東。
他只是略微思索了一會,給了唐嘉佑一個他目前還看不太明白的眼神:“既然是喬振東介紹的,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沒有拒絕就是好兆頭,拿出一百分誠意的唐嘉佑,將自己家族這段時間一連串的所有事情,全都仔細說了一遍。
“趙先生,情況危急,我不知道東哥說的是真的假的,但既然他那么肯定的告訴我,你能幫我,我希望趙先生能仗義出手。當然,不會讓你白幫忙,解決了家里的事情,唐家一定會重重感謝你的。”似乎覺得如今自己身無分文,也拿不出什么有分量的籌碼的唐嘉佑,牢記爺爺男兒膝下有黃金的他,還是雙膝一彎跪了下去:“趙先生,我們唐家的生死存亡,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趙誠不咸不淡的臉上迅速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無奈表情:“起來說話。”
摸不準趙誠此話何意的唐嘉佑還是照做了,從地上站起來,站在那里一臉的不知所以然。
“我呢,沒有喬振東說的那么神奇,我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辦到。我只是個生意人,唐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也沒能力插手。這點,希望你不要抱有太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