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茬再種的時候,因為它的雜交優勢消失了,它就不能再繼續生產稻子了。
就像那個騾子,騾子你知道吧?馬和驢雜交的產物,算是綜合了它們的優點,但是卻沒法再生產后代了。
這個雜交水稻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所以……”林森聳了聳肩,示意這事他也無能為力。
言下之意其實還是告訴對方,想要繼續這么高產可以啊,再從我這買種子就好了嘛。
當然林森這話顯然就是騙人的了,后世的那位造福全世界的魔稻宗師,用到的可不就是雜交水稻嘛,也沒說出現這種情況吧,還不就是他故意給改造成這樣的。
只是這個話他顯然是不會告訴對方的了,能給個似是而非的理由,糊弄過去就得了。
就是欺負你們讀書少,不服你來咬我呀!
盡管其實并不明白到底是不是這樣,馮智戣還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轉頭就開始問起林森能不能便宜一點,再賣他們一批水稻種子的事情,顯然他要的只是一個貌似很有道理的借口而已。
這事相當于是給林森送錢呢,他怎么會不同意呢,爽快的就把軍營里的庫存全都調給對方了。
在他出去尋找香料島的這段時間里,兵士們也沒閑著,訓練之余又種出了一茬超級水稻來,把營地里的倉庫,都填的滿滿當當的。
新一季的又快要開始耕種了,正好一并把稻種弄出來就是了,當然少不了還是要加上些限制才行。
痛快的達成了這樁交易后,馮智戣狀似不經意的問起了平安號帶回來的那一船香料的事情,也許這才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吧。
林森就覺得嘛,只是買良種這樣的小生意,壓根不用出動這位未來的“嶺南王”才對啊,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個呢。
相較于那些糧食對嶺南的影響,馮盎顯然更在意香料生意這種利潤豐厚的大買賣。
相較于丁香,肉豆蔻這類放到食物里的香料,嶺南的沉香應該說是比較小眾的了。
有固定消費習慣的,大都是非富即貴的頂層人士,價格雖然也不便宜,但用到的量畢竟比較有限。
而那些調料就不一樣了,誰讓咱們自古以來就是個吃貨國度呢,在這方面自然有更多人樂意花錢,潛力可以說是無窮的。
馮盎又怎么會不垂涎這個,潛力近乎無窮的龐大市場呢,想要從中分一杯羹,也是很自然的。
對此,林森也不得不慎重起來,像是合浦還有崖州這兩個重要的港口城市,也是航行路上的重要補給點,都在馮盎的實際控制下,番禺這邊其實也在他的勢力輻射范圍內。
他的態度,所有跑船的人都必須要重視才成,這是個真正的跺一跺腳,可以讓整個嶺南抖三抖的狠角色啊。
而香料生意已經足以影響馮盎的態度了,誰讓它牽扯的利益那么大呢。
林森收起了輕松的狀態,稍作考慮后,謹慎的告知馮智戣,這件事他暫時沒法給出明確的答復,還需要和其他人認真的商議過后,才能給出答復。
到時候要不要合作,具體怎么合作,雙方都可以給出個框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