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區區十人?
他輕揉眉心,面色沉吟。
西邊有毒煙,東邊有刀盾陣,目前看似最薄弱的所在,乃是西南入口那邊,目前已知只有一個挑釁不斷的大頭兵與……
祁殺腦中閃出李全安那張可惡的大臉,心下頓有決斷。
當即厲喝道:“所有人隨老子由東入口殺出去,盾槍陣雖克制咱們,到底只有十人,我就不信憑咱們兄弟的手段還沖不開這破陣!”
“沖陣之后,咱們調轉馬頭趕去西南入口那邊殺那小子報仇。”
“切記!”
他咬牙著重道:“不要一股腦往前沖,分散開,全方位沖殺!”
“上次吃虧乃是吃在地形之故,那個會使妖法的混蛋扼住地利之便才殺了咱們這么多兄弟,這次若能在空曠地帶與之對決,他那妖法便無大用!”
這幾天祁殺也想得很明白,當初對方守住入口一步不出,就是在利用地形,如果不是地形窄小,憑他們上百人,怕只是一個集體沖鋒就能將對方給淹了。
沒有人有異議,或者說,不愿有異議。
李全安的陰影尚在,這些鬼見愁眾雖然人人悍勇,可面對未知的妖法還是禁不住心頭發毛,他們寧愿去面對克制己方的盾槍陣,也不愿去對上李全安這個妖孽。
當下齊齊應了聲是,在祁殺的帶領下火速趕往東入口。
東入口。
“老孟,這小子心真是大啊!”
擺好陣勢封堵住東入口的,正是以孟羊為首的十名玄甲精銳,眼下陣勢已成卻不見敵蹤,百無聊賴之下,有人出聲感嘆。
孟羊撇了說話那人一眼,悶聲道:“你覺得老子做得出那等齷鹺事?”
同袍的話他一聽即明。
陳澤與他是有賭約在身的,這個賭注不可謂不大,孟羊要是輸了,往后一生都得效忠在陳澤帳下,可算是將命運交到了陳澤手里。
而陳澤要是輸了,輕則被孟羊拔了舌頭,重則當場殞命,也是用命在賭。
可即便是這樣,陳澤竟還是放心地將人手交到孟羊手里,讓他帶人封堵東入口。
說句不好聽的,孟羊但凡起些心思,在戰斗中放放水,哪怕只是放走一個鬼見愁,這場賭都是陳澤輸了。
是以說陳澤心大并不是沒有道理。
見孟羊目光不善,開口那人識趣地聳聳肩,干笑道:“我也就隨便說說。”
“賭歸賭,該盡的力老子一分都不會少,否則這場賭約贏了又有屁用,老子第一個看不起自己。”
“還有你們,丑話說在前頭,擋不擋得住是一回事,盡不盡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呆會若是讓老子發現有人出工不出力……哼,咱們兄弟到此為止!”
孟羊面色肅然,銳利目光掃向左右。
有人頓時不滿道:“你這話說的,你做不出的齷鹺事,咱們就做得出了?”
“如此最好。”
孟羊隨口應著,心下對陳澤卻也起了絲佩服之情。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兩人以命相賭,陳澤還是做出了如此安排,此等胸襟,孟羊自問若是自己換在陳澤的位置,是決計沒有的。
甚至當陳澤下令由他來帶領人堵住東入口時,孟羊有那么一瞬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小子,有點意思!”
嘴角微勾之際,孟羊突感腳下地面震動,當即面色一肅,厲喝道:“來了!”
“來得好!”
所有人精神一振,面上的散漫頓時被鐵血肅殺取代,“就讓這些鬼崽子們瞧瞧咱們兄弟的手段!”
從外面望去,峽谷內黑衣怒馬,數十騎正迅猛沖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