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蔣銘立刻稱是,手上方巾不停,繼續配合著何二的動作,小心的擦拭著硯臺。
“等一下,”突然,何二突兀的開口喝止了蔣銘的動作,臉上神情有些激動的對蔣銘低聲吩咐道,“把方巾給我。”
心中不解的蔣銘,手上卻不慢,立刻便將手上方巾遞了過去,蹲在一旁,看著何二神情專注,無比小心的擦著硯臺的中心部位。
“油燈。”終于,何二扔下了手中方巾,神情略顯焦急的再次對著蔣銘吩咐道。
蔣銘不敢怠慢,連忙舉起油燈,湊到何二面前的硯臺旁。
“檔頭,可看到什么了?”因為角度關系看不到的蔣銘,心中有些癢癢,待看到了何二眉頭微皺,有些出神,似乎已經看清了硯臺上刻的痕跡后,立刻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起來。
“嗯?”回過神來的何二,將硯臺遞給了蔣銘,“你也看看。”
“是。”何二連忙接過硯臺,仔細的觀看一番,繼而同樣眉頭微皺,放下硯臺,小心的看了看何二的神色后,有些謹慎的開口說道,“檔頭,這似乎是個‘來’字啊。”
“嗯,我也認為這是‘來’字。”何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那檔頭以為這個‘來’字是代表什么意思?”這一回,蔣銘學聰明了,因為他知道,何二在第一天上午的時候,就已經排除了悅來客棧的嫌疑,比東升客棧里的三人還要早。
“你不用這般作態。”何二如何不明白蔣銘的想法,“就事論事,哪怕是蔣百戶也不敢保證自己永遠不會犯錯,更何況是我呢。”
“那小的就放肆了,”蔣銘再次小心的打量了一下何二的神色后,一臉謹慎的開口說道,“依小的看,這‘來’字應該就是指的對面那間悅來客棧,正如檔頭之前所說的那般,王金寶當時時間緊急,倉促慌亂之下,選擇刻下更簡單的‘來’字,是很合理的。”
“那這個‘東’字呢?”
“這個屬下卻不敢肯定,”蔣銘搖了搖頭,神情不似作假,“也許是指東升客棧之中有人參與了此事,又或許就是指自己向東方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