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
中年人臉上的不耐煩終于消失了,面露滿意之色的看著李仲則。
“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至于能不能把這件事辦的漂亮一點,那就要看你是否能把那單家小子帶過來了。”
“這個張叔還請放心,稍候片刻,小子定會讓那單禮文乖乖隨我過來的。”
李仲則信心十足的向中年人保證道。
哪怕就在數個時辰前,他才剛被單禮文面露不屑,毫不客氣的轟出房間。
因為,他太熟悉單禮文這個向來是眾人目光中心的“少年天才”的脾氣秉性了,自然的,對如何利用這些,他也是了然于胸。
。。。
李仲則轉身離去。
而就在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中年人眼中之時,另一道身影便不知從什么地方閃出,坐到了他的凳子上。
“都安排妥當了嗎?”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身影,被李仲則稱作張叔的中年人,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只是用淡淡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便語氣平靜的問道。
對方沒有出聲回答,只是無聲的點了下頭。
“這個李仲則,在今夜的事情結束之后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的命你親自去取,至于之后他的尸體你想怎么處理掉,我不想過問,但決不能留下一絲痕跡,懂嗎?”
對面的身影,看上去似乎愣了一下,但馬上便重重的再次點了下頭。
“那個姓白的小子似乎懂些武功,單靠那三個廢物會不會有風險?”
看到他再次點頭,中年人便不再繼續叮囑,而是說起了眼前的事。
他雖然對李仲則之前的提醒表現的不屑一顧,但實際上,他卻已經將一切都記在了心里。
“不,”
一直只是無言的點頭的身影,終于第一次發出了聲音,但他似乎是個結巴,又似乎是個剛剛學說話的孩童,只能一個字或一個詞的向外吐,聽上去有些費勁兒。
“早上,我看,點穴,尋常。”
但好在中年人似乎早已習慣了,哪怕他說的如此粗陋且聽上去好像只是幾個沒有任何聯系的詞,中年人也依舊能聽懂他想表達的含義。
“那就好。”
中年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最近那邊傳回了消息,皇帝老兒手下的鷹犬似乎已經離開了廣州府,目標雖然還不明確,但其下落卻依舊還無法知悉。所以,若是沒有必要,讓你手下的那些人最近一段時間盡量都不要露面了。
至于你,今夜除掉李仲則后就離開白華山吧,最近一段時間,老爺應該不會再用到你了。”
“是。”
好似一陣清風吹過,剛剛還在中年人面前的那道身影便隨著這陣清風消失不見。
只留下中年人一人坐在那里品著茶。
就好似剛剛的那一切只是幻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