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外,推著獨輪車,帶著大包小包的晁王天停下了腳步。
情況不對。
不僅僅是因為過往這個時候聽到他的動靜肯定會早就跑出來的兒子、女兒沒有跑出來,更因為,進村這么久了,他甚至沒有聽到狗叫聲。
“不知是哪位大駕光臨,可否出來一見?”
將手中的獨輪車放下,晁王天抱拳向四周,口中朗聲說道。
“吱呀!”
伴隨著一道刺耳的聲音,房門打開,一個身穿米黃色長袍,頭戴龍面具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
“嘿嘿,晁幫主倒是好眼力,竟然一眼就能看穿在下的行跡。”
來人自然便是亢金龍,而已經將晁王天老婆孩子的生死牢牢掌控在手中的他,面對晁王天自然不會有半點的畏懼怯縮,見自己行跡已經敗露了,便開門與之想見。
只是與他一起前來的房日兔此時卻不見蹤跡,不知是在房中監視李氏與兩個孩子,還是埋伏在何處,謹防晁王天薄情寡義,拋妻棄子而逃。
“江湖之事,罪不及家人,閣下這般做,是否有些太過分了?”
盡管對亢金龍這種行為心中憤怒,恨不得立刻將之碎尸萬段,但為了家人安危,他還是強忍住怒氣,不過開口之時,語氣之中的怒火還是忍不住散溢而出。
“呵,晁幫主勿怪,在下這么做只是為了結識晁兄罷了。”
面對晁王天的怒火,亢金龍依舊是笑意不減,既沒有不滿,也沒有半點的緊張。
“若非晁兄在城中實在是太過難以接近,在下也不會出此下策。”
“哈,笑話,依你所說,這一切還是我晁王天的錯了?”
晁王天卻被他這番無恥之語氣的笑了起來,忍不住出聲嘲諷道。
“此事是在下不對,待到事情結束之后,在下定然會向晁兄與尊夫人好生賠罪的。”
“哼!”
晁王天忍不住一聲怒哼。
“你要見我究竟所為何事?”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家人性命捏在對方手上的情況下,他還是只能暫時妥協。
不過他還是先謹慎的先詢問了一下亢金龍,沒有因為擔心家人便一口答應下來。
因為他心中清楚,有很多事情,哪怕將他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他也是不可能答應下來的。
“晁兄不必擔心,在下所為的只不過是一件小事。”
亢金龍面具下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得意,輕笑著說道。
“不知晁兄可還記得花琳瑯這個名字?”
“花琳瑯?!”
聽到這個名字,晁王天臉上閃過一絲奇怪,卻沒有露出什么憤怒之色。
“難道閣下是受花琳瑯所托,想要前來了結之前朝兒那件事嗎?”
“晁兄似乎對令郎之死沒有太多的怒火、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