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錦衣衛與東廠的人都離開了,他們便可以很快就再度從泥土之中鉆出來,重新在泉州府扎根發芽、開花結果,重新占據泉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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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門剩下的種子得到命令,在泉州府城之中潛伏了起來,而之前一直跟在鄭一象等人身后的房日兔,此刻卻神情凝重的停下了跟蹤的腳步。
錢姓班頭帶著一眾衙役守在城門之外,此時他若是敢從這座城門之中離開,立刻便會被他們當做是之前的殺手們的同伙,而想要再換一座城門離開并追趕上去,只怕也來不及了。
鄭一象等人是全速趕路,他自認速度也不會比他們快上多少,再繞一大圈的話,是定然追不上的。
但這件事雖然讓他感到有些遺憾與失望,但卻并非是令他神情凝重的原因所在。
真正令他神情凝重的,是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這種悍不畏死,沒有絲毫畏懼的,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拖延鄭一象一行人的做法,讓他的內心之中頗受震動。
因為在東極天還未像現在這般衰弱,導致現在這般人心惶惶之前,東極天的天衍門人也能夠做到這一點,為了一個命令便可以不顧性命的去完成。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除開他們天衍門,竟然還有一個門派能夠做到這一步。
而且,江湖之中出現了這樣一個門派,整個天衍門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這令他不得不慎重。
當然,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些人會不會同屬天衍門,但想到之前他與亢金龍和那木易行會面之時是戴著各自獨有面具的那一幕,他心中便將這種懷疑排除了。
若木易行當真是天衍門中地位較高的星主或星君,怎么可能會認不出他和亢金龍的面具所代表的含義與地位呢?
因此,下意識中,他便將木易行這伙人當成了天衍門需要多加注意的對象。
或許,對方會是天衍門未來極為難以對付的敵人。
回去之后必須向東官大人詳細的稟報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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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邊這樣想著的,房日兔一邊向著花琳瑯所在的那處勾欄快步而去。
雖然沒能按照原定的計劃看到結果,但剛剛那慘烈一幕已經讓他心中清楚的知道了木易行如今的處境有多么危急。
且現在,鄭一象已經將大部分的錦衣衛都帶到了三臺山,因為那慘烈的一幕,鄭一象同時也將城中所有勢力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帶走了。
因此,此時正是他的絕佳時機。
只要他能在鄭一象那邊出現結果之前抓住花琳瑯并將其帶出泉州府城,那就算有人發現了他的所作所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也不會有人會關注這件事的。
畢竟,和剛剛那種足有近二十人橫死城門外的大事件比起來,區區一個戲子伶優被綁架這種事情,實在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