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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源茶樓。
一看便知道是取“財源廣進”的寓意,雖然直白,但對商賈、戲子而言,這般直白顯然也是應有之義,若是當真取一個風雅的名字,只怕還會被那些士子、文人們譏諷一句“附庸風雅”,或罵上一句“有辱斯文”呢。
因為說是茶樓,但眾多客人來到這廣源茶樓的目的卻并非是品評香茗,而是為了聽戲消遣。
而這廣源茶樓,便是腳步急促的房日兔的目的地。
花琳瑯就藏身其中。
這一點,他早在數天之前便已經從晁王天的口中得知了,但因為擔心打草驚蛇,所以這么多天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邁入這廣源茶樓的大門。
冷淡的推拒掉茶博士的熱情,他便在這茶樓之中閑庭漫步一般逛了起來。
他只有一個人,只有一次機會,這使得他必須確保自己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沒有半點失誤,所以,他需要盡快熟悉整座茶樓的布置,并在心中謀劃好等下的計劃。
包括等下該如何制造混亂,如何利用混亂接近花琳瑯,如何盡可能快的將其制住,以及如何盡可能不惹人注意的帶著對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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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房日兔一邊在茶樓中游走著,一邊觀察著茶樓中的一切時,那個一直在房日兔身后跟著的身影,此時卻沒有再度跟上房日兔的腳步,相反,他就像是和其他的客人一樣真的是來聽戲的一般,在茶博士的熱情招呼下上了二樓,找了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坐了下來,并讓茶博士沏一壺好茶來。
他自然便是白十二。
盡管他與房日兔同樣對無法繼續跟蹤鄭一象一行人有些失望,但比起房日兔來,他卻“幸運”的多了,沒有了鄭一象可以跟蹤,但卻依舊可以跟蹤這房日兔,看看對方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而房日兔也沒有讓他失望,腳步飛快的便直奔這間廣源茶樓而來。
他自然不會認為房日兔真的是為了來這里聽戲品茶才來的,尤其是在看到對方一進入茶樓后便推拒了茶博士的熱情,反而不懼擁擠,一個人在茶樓之中到處走動,四處觀望的舉動之后,心中立刻便認定了房日兔來這里肯定是別有所求的。
不過,在這算不得大的茶樓之中,他卻不想再跟在房日兔的屁股后面了,不僅辛苦,還很容易被發現。
哪有像現在這般坐在二樓之上,一邊喝著茶,一邊將房日兔的行為盡收眼底來的舒服。
至于戲臺上的那出時不時引得臺下叫好的戲,他就實在是敬謝不敏了。
他沒有那個欣賞藝術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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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樓已經將出口,以及能作為出口的幾個窗戶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的房日兔,終于停止了四處走動,隨便找了個犄角旮旯的僻靜位置坐了下來。
他沒有想要上二樓查看一圈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