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便清楚了,這個年輕人便是剛剛那一聲巨響的罪魁禍首。
但馬上,隨著眼角的余光瞟到后臺角落的房日兔與花琳瑯二人,他們就再也顧不得那破碎的門板與一臉驚愕的站在門外的年輕人了。
“你是什么人?其他人呢?”
廣源茶樓的掌柜立刻如臨大敵一般的后退兩步,但嘴上卻發出了最硬氣的詢問,配合著他那后撤步的動作,怎么看都有些違和。
而在他身后的幾個茶博士則立刻互相眼神示意,最終由最靠近門口的那個茶博士無比小心的悄悄挪動著身子離開,想必應該是去叫人了。
茶博士的動作自然瞞不過房日兔的眼睛,這也使得他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上,瞬間再度變得難看起來。
留給他的選擇顯然已經不多了,在那個離開的茶博士將護衛茶樓的那些護衛叫來的這片刻時間之內,他能做的,顯然只有直接逃離這一個選項,不同的,只是他在逃離之時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的差別罷了。
不能再等了!
瞳孔一縮,房日兔心中已然做出了決斷。
出手迅速,之前已經毫無招架之力,被他逼到墻角的花琳瑯雖然看到了能夠逃脫房日兔魔掌的希望,有心想要反抗,但奈何剛剛的一番爭斗早已經讓她陷入了完全被動的局面之下,她只不過招架了兩招,便被房日兔迅速的點住了幾處穴道,動彈不得,身體無力的癱軟下來。
迅速制住了花琳瑯的房日兔也不敢有半分的停頓,立刻一個彎腰將身體癱軟下來的花琳瑯以一個不雅的姿勢扛在了肩膀之上,轉身便三步并作兩步的奔向已經沒有了門板遮擋的后門。
那些廣源茶樓的護衛們雖然大都不過是會一些粗淺拳腳功夫的壯漢,只是看著唬人,動起手來并非是他的對手,但他卻擔心被拖住。
哪怕只有一時片刻,也有可能會生出變故。
尤其是在今日的泉州府城中并不安寧的現在,為了營救那些散布在城中的錦衣衛暗探以及搜捕那些木易行手下余孽,整座泉州府城的官府力量必然已經完全被發動了起來,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距離廣源茶樓不遠的地方。
。。。
廣源茶樓的掌柜與茶博士們眼看著面前這個兇徒三兩下便制住了曹小娘子,繼而像是山大王搶壓寨夫人一般直接將人扛在肩上便走的架勢,心下不由的大急。
區區一個伶人被搶了在他們心中雖然并非是什么大事,但若是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自己的地盤上將人搶走,傳出去了,他們廣源茶樓的聲譽怎么辦?
只不過,心中再如何著急,他們的焦急也只是體現在臉上,眼看著房日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并扛起花琳瑯,已經快要走到后門門口了,無論是掌柜還是茶博士卻都像是腳下生了根一般,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那個靠近戲臺入口的茶博士,還悄然的退后了一步,直接離開了后臺,顯然是怕房日兔這個兇徒兇性發作,暴起之下傷到自己。
“這賤人得罪了鎮海幫,我這次是奉幫主之命前來抓人,你們若是有不滿的,大可以來我鎮海幫總堂討個說法。”
行將踏出后門之際,房日兔似乎是擔心廣源茶樓的那些護衛會追擊,所以想試著看看能否化解或是拖延他們的追擊,停下了邁出后門的腳步,轉過頭來一臉冷酷的對著一臉畏懼看著他的掌柜說道。
而就在他一臉冷酷的放下了這句“狠話”,轉過頭要繼續自己的逃離之際,剛剛轉過頭來后的他,卻發現一抹殘影猛地在他眼中無限的放大。
“嘭!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