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與一聲脆響接連響起。
悶響,是肉與肉劇烈碰撞所發出的聲響,而那聲脆響,則是房日兔不算高的鼻梁斷裂后所發出的聲響。
別說房日兔只是區區二流高手,就是他是天下第一,只要鼻梁被巨力打斷,那一剎那間的痛苦也足以讓他呆愣住一瞬甚至更久的時間,雙眼被水汽所遮瞞。
當然,繼而的反應也因人而異,脆弱者水汽會液化成為淚珠,間或伴隨著痛苦的哀嚎聲自眼窩中流下,堅強者或許也會難以阻止淚珠流下,但在之時,他們卻不會只顧著哀嚎,而會更加機敏、狠辣,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翻身,才能將更大的痛苦還給敵人。
但房日兔就難以看出他到底是脆弱者還是堅強者了,因為他顯然沒有那么好的運氣,還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哀嚎或是反擊。
在他鼻梁斷裂帶來的那不過一瞬的呆愣之下,打斷了他鼻梁之人出手如電,用另一只手飛速的點住了他的穴道,而原本擊打在他鼻梁上的那個拳頭,則迅速的化拳為爪,手腕一抖,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
眼看著剛剛才放下狠話的那個兇徒在轉瞬之間竟然就被站在門外那個呆愣的年輕人,以眼睛都有些看不清的速度,制住了對方,原本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還在思考著剛剛兇徒口中那關于鎮海幫之事正確性的掌柜與茶博士們頓時發出了一陣驚呼。
這一波三折的局面著實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站在門外,似乎是因為憤怒之下踹破了后門而呆愣在原地的年輕人,竟然才是那一只隱藏最深的黃雀。
而就在他們看著這年輕人蹲下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翻檢著兇徒上下,甚至探頭查看兇徒被卸下了下巴的嘴巴之時,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與哄鬧聲,之前在外面應付那些鬧事客人的護衛們終于在那些客人的噪音聲中聽到了報信并集合趕到了。
“咳咳,不知閣下是?”
而看著自己手下的護衛終于趕到了,原本還被對方那凌厲、干凈的動作給嚇的呆在原地裝鴕鳥的掌柜的,終于像是有了底氣一般,咳嗽了兩聲,開口詢問起年輕人的身份。
“啪嗒!”
回答他的并非是話語,而是一團快速接近的黑影。
當然,看著這一團黑影飛來的掌柜與一眾茶博士立刻便向后退了一步,退到了護衛的身后,當剛剛才到,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的護衛一陣奇怪與緊張。
過了片刻待到發現地上那塊黑影并沒有如想象中的那樣冒出毒煙或者爆炸之后,他們才終于敢探出頭來仔細看看地上那團黑影。
這似乎是一塊令牌。
掌柜的依舊不敢大意,命令身前的護衛將其撿起來遞到他的眼前。
“嘶!”
但還沒等到護衛將令牌拿到他的眼前,他便已經認出了這塊令牌,不由的臉色大變,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越過護衛,畢恭畢敬的雙手從護衛手中拿過令牌,捧在手中,快走幾步,走到年輕人身前,將身體蜷縮成一只大蝦,雙手將令牌捧過頭頂,聲音帶著些許顫抖,有些磕絆的說道。
“,小,小,小人,小人是,是有眼不識泰山,還,還望旗官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