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頭,我們難道真的就這么算了嗎?”
被崔實恪抓住機會終于趕出客棧的八個底層派的香主們,在略顯狼狽的出了悅來客棧之后,卻并未走出太遠,在街道拐角處尋了一處僻靜的巷子鉆了進去。
而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與耳朵之后,一群人也終于不再繼續裝成什么苦力了,脾氣稍顯火爆的年輕一點的香主,更是在剛剛進入僻靜的巷子之中后便按捺不住的直接開口,語氣有些憋屈與不服的向那個頭發已經花白的領頭的香主詢問道。
“閉嘴!”
而被稱呼為李頭的那個年紀最大的香主,聽到這一聲完全沒有半點壓抑嗓門的詢問之后,臉上登時變了顏色,不等對方詢問的話音落下,便立刻用一聲干脆的厲喝和兇狠的眼神喝止了對方。
“你想死的話,自己去六扇門衙門去自投羅網去,別連累在場這么多兄弟,還有你手下那么多門人。”
看著被自己訓斥之人,臉上閃過的一絲不服,以及眼底的不在乎,被稱呼為李頭的香主,言辭愈發強硬激烈的再次開口喝道。
當然,盡管語氣激烈強硬,但他兩次卻全都是壓抑著嗓門,刻意壓低了聲音,同時還不忘小心的觀察的四周的情況。
“周航,李頭說的對,小心無大錯,在外面,還是盡量小心一些的好。”
其他幾個香主或許也有人覺得李頭太過小心謹慎了一些,但卻也沒有人真的傻到站在名為周航的那個被呵斥的香主一邊。
畢竟,以他們的身份,做事情的確是要小心一些。
雖然過去幾天了那些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們沒有再重新出現的跡象,但誰又敢保證他們不是以更隱秘的手段,改頭換面悄然潛伏回來,就等著他們因為大意而犯錯呢?
“哼。”
周航輕哼一聲,顯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服,但終究還是沒有再開口反駁什么,算是認下了李頭對他的呵斥。
“李頭,周航雖然脾氣急了一點,可他剛剛說的話卻也有幾分道理,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吧?”
平息了內部的一點小矛盾,一群人在確認了此地安全之后,終于說起了正事。
“沒錯,盧耗子、鄭菜販子還有油耗子他們三個,還有那個什么亢金龍,都在悅來客棧后院那間客房了,剛剛這也是李頭你也親眼看到的,我們要是就這么算了,那他們的陰謀肯定還會繼續進行下去,等過了今天,等到他們真的商議出了什么陰謀詭計,我們可就被動了。”
“是啊,李頭,我們不能就這么干看著啊!”
其余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呵,你們急什么。”
而被七人不停用言語轟炸的李頭,卻反而收起了之前臉上的嚴肅神情,臉上竟然露出了微笑,瞥了七人一眼后,用一副不甚在意的語氣回道。
“李頭,你!”
類似周航這樣心思急躁的,眼見李頭這副模樣,登時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再度向他闡述其中所蘊藏的威脅,甚至是因為太過著急而直接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