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頭,難道您還有后手?”
而幾個心思沉穩的,見到李頭這副模樣后,卻不由的若有所思起來,繼而略帶驚疑的盯著他,開口詢問起來。
“后手?!”
聽到這句話的周航等人,頓時側過頭去看向開口提問之人,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只有李頭能給他們回答之后,又再度馬上轉了過來,重新盯住臉上帶著濃濃笑意的李頭。
“嘿,你們覺得我為何只帶你們七個人前去?”
眼看著其他人全都一眨不眨的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頭發花白的李頭終于再度開口,向七人反問道。
“哼,那崔實恪自以為得計,此刻估計正在得意,卻不知道,我這一次定下的計策是一環套一環的連環計,若非是擔心現在回去會撞上那個紈绔子弟,我倒是真相折返回去好好看一看崔實恪的臉色,哈哈哈。”
輕哼一聲的李頭,未等七人回答,便再度略帶得意的開口繼續說道,也許是心中太過得意了,以至于說到最后,他竟忍不住張嘴大笑起來。
“嘿,李頭這話說的,那不過就是個不學無術,仗著家中有些浮財便目中無人的紈绔子弟罷了,李頭又何必懼他?”
聽到李頭那番話的七人,心中自然很是好奇與李頭口中的后續計策究竟是什么,于是便紛紛貶低著白十二,想要攛掇著李頭帶他們折返回去看個熱鬧,同時,看看李頭口中的那個一環套一環的計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不是剛剛才與你們說過,萬事小心為上嗎?!”
聽到七人七嘴八舌但卻抱著同一個想法的李頭,似乎是深感心累,目光在他們臉上逡巡一圈后,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而地位與李頭相同,只不過是看在他的資歷、經驗才將他暫時當做領頭之人的七人,聽到他這番似乎是將他們當做屬下、晚輩一般教訓的語氣,臉色登時就變得不好看起來。
。。。
不提底層派八位想租之間突然產生的齟齬,這一次算是犧牲巨大的白十二,在走出了悅來客棧之后,卻沒有立刻尋找八人的蹤跡,而是如他之前在客棧之中對崔實恪說過的狠話所敘述的那樣,直奔縣衙的方向奔去。
做戲就要做全套。
何況這一次,他為了能夠取信于人,還故意裝作不會武功的先是挨了那個李頭一腳,又十分狼狽的摔了個狗啃泥。
而且,從之前在悅來客棧中看到的情形,他也大致猜出了那八個苦力打扮的家伙的身份。
所以,為了讓亢金龍能夠盡快的混入北極天,進而通過這間悅來客棧做跳板,混到北極天的中高層,查到北極天尊主玄武的身份和位置,他也要將這出戲演完,讓衙門中的人幫他盯住那八個家伙,讓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里不敢再露面,免得他們再次出來給崔實恪和亢金龍搗亂。
至于如何進入縣衙,又如何讓縣衙的人乖乖的照辦,那就更加容易了。
錦衣衛的馬牌和東廠的馬牌,他可是一直揣在身上的,有這兩塊代表身份的馬牌在,不敢說讓堂上的縣令乖乖的聽他的命令行事,讓縣衙里的那些整日在街上巡游的衙役們賣他一個人情還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只可惜,白十二,不知道的是,他的心思是注定要落空了。
因為人家搗亂從來都不是只有一撥人,他可以利用自己與之前八個底層派香主之間的“個人恩怨”,讓縣衙的衙役找那八個人的麻煩,卻對后續趕到的另一撥人施加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