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連寧王都會因此而面上無光,進而在心中埋怨他。
所以,考慮許久之后,他最終還是放棄了跟隨吳劍登上滕王閣的念頭,坐在了這偏僻的小攤之上,監視著滕王閣的動靜。
而且,一直在注意著第二批趕到的玄武手下動靜的祝顓也沒有前來向他稟報那些人的有所異動,想必,應當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想著今天吳劍自出了寧王府之后,便一直表現的毫無防備,完全相信他已經離開洪都府的模樣,夜梟心中不由的更加放心起來。
夜梟穩坐釣魚臺,等待著吳劍自滕王閣下來的時候,吳劍卻感覺自己面前的這個邋遢道士模樣的接頭之人,似乎變得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而在腦中細細回想了一下之后,他立刻敏銳的發現,對方似乎就是從他表達第一批抵達洪都府城的兩個人都被抓回寧王府之后,才開始有了心事的。
他的心中不由的立刻生出了某種不好的聯想。
難道
心中不由的為之一慌的吳劍,心中立刻生出了離開這里,迅速返回寧王府的念頭。
不過,在那之前,他似乎可以試探一下面前這個家伙。
“可是有人并未被抓,而且已經與你們取得了聯系”
吳劍顧不得此處人多眼雜,借著大發雷霆的表現,湊到了對方的面前,用盡可能微小的聲音詢問道,說完他便緊緊的盯住對方的眼睛。
對方沒有回答,而吳劍也不需要回答,因為對方那驟然擴張,并不安跳動著的瞳孔,已經足以證明一切了。
“哼,豎子不足與辯”
試探并從對方的眼中得出了結論的吳劍,像是終于和邋遢道士吵累了,或是煩亂一般,憤然的站起身來,扔下一句憤憤不已的罵聲后,便毅然轉身向樓梯的方向走去。
“呵,庸俗之人豈能理解道爺我的境界。”
而邋遢道士先是因為吳劍的表現而稍有發愣,繼而馬上便回過神來,輕笑一聲,搖著頭,又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后,一臉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
只是在他云淡風輕的臉色背后,心中那桿原本倒向祝顓更多一些的秤,此刻卻依然倒向了吳劍一邊。
看樣子,祝顓九成有問題。
不行,得通知厲吾他們,不能讓祝顓逃了。
心中打定主意的道士也很快下了樓。
而那些本就覺得二人的存在有辱斯文的讀書人,見這兩個一直吵鬧不休,害的他們都不能專心致志的寫詩作畫的罪魁禍首相繼離開,氣氛也變得火熱起來。
走在洪都府城的路上,吳劍的心情有些微妙。
夜梟三番兩次的試探,對他來說,的確十分煩惱,但另一方面,他卻也能理解夜梟,甚至佩服夜梟居然能夠如此鍥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