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張弛繼續道,“不讓你輕易動用靈紋器,更是因為會被有心人覬覦,尤其是你只是鍛體入門的修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擁有和你實力不相符的重器,有時會是一種致命的負擔。”
林陽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不能拿靈紋器作為借口,那以后血脈術還是少用為妙,否則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就連云罡符都要謹慎使用,畢竟入階的靈符在鍛體期的修元者眼中,那也是極為珍貴的,難保不會有人鋌而走險。
張弛見他認真點頭,這才放下心來,囑咐道:“既然傷勢無礙了,你便回去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這幾天先不要來修煉了。”
林陽聞言卻在心中微微搖頭,他現在得罪了一名總陣官,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伺機報復,還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小命才有保障,簡直分秒必爭,哪兒還能浪費幾天時間。
“謝張教習關心,”他拱手,微笑道,“我真的已經好了,修煉時悠著點便是,不打緊。”
張弛方才為林陽把脈時也確實發現他已無內傷,見他堅持,便擺手道:“去吧,小心點兒。”
“是。”
林陽自去院中繼續修習《羲皇圣卷》和破風掌,與平時不同的是,院中其他人都在悄聲議論今天校場發生的事情,并不時向他投去羨慕和欽佩的目光。
當然,其中的一雙眼睛里卻充滿了不和諧的陰冷。
那眼睛的主人正是邱鳴川。
他原本悉心苦練,暗自盤算著要在這個月較技之時狠狠教訓林陽,再好好羞辱他一番,以出前幾日那口惡氣。
沒想到剛才從校場傳來消息,說林陽這小子竟然擊退了連趙堅都對付不了的強者。
邱鳴川以前見識過這位前古江城軍官的實力——絕對一只手就能將自己打趴下。
雖說當時他們是攻擊不還手的霍潭,與實戰情況差距較大,但林陽能在攻擊力上壓過趙堅,這足以讓邱鳴川大為忌憚了。
更何況還聽說林陽與鍛體中期的軍官對了一記,雖然受了傷,但卻斬斷了對方的手指!
他雖然已經非常接近鍛體中期的實力,但沒達到就是沒達到。鍛體初期和中期之間可是有一道巨大的鴻溝,二者實力差距極大。
難道純元體真的這么可怕?
邱鳴川惡狠狠地盯著林陽,心中即怨毒又不服氣,難道以后真要被這家伙踩在腳下了?
他正煩悶間,忽聞不遠處院墻上傳來微弱的“咔噠”聲,像是有人踩斷了瓦片。
小賊,大白天的就敢偷到這里來?!邱鳴川縱身向傳來聲響處掠去,心中暗暗決定,等抓了了小偷,定要打斷他四肢,以發泄一下近日來的不爽。
果然,當他躍上墻頭時,正看見一人慌慌張張地想要逃跑。
他當即大喝一聲,施展縱掠步法,如風一般閃到了竊賊近前,渾身元力翻涌,以最為擅長的武技“烈陽腿”猛地朝對方擊去。
邱鳴川雖然被林陽“坑”了一次,但那是他壓制修為至鍛體入門的原因。
要說起來,他這個張弛手下第一弟子的稱號絕不是白來的,實力在同齡人中絕對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