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鳴川這一腿威勢驚人,攻擊角度、速度都無懈可擊。
那竊賊只勉強抬手擋了一下,便如同被巨大的鐵錘掄到了一般,當即嗷一聲慘叫,整個人從院墻上落下,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邱鳴川緊跟著上前,一把抓起小偷的領子,舉拳就要打,“哼,不開眼的東西,竟敢偷道張教習這里?今天便教你死字怎么寫!”
“慢、慢著!”那小偷聽到“死”字,嚇得慌忙擺手求饒,“我不是賊,別打了……”
“不是賊?你當我傻?”
“小偷”在邱鳴川拳頭的威脅下急道,“不,不,我是城防兵伍長,姓錢名勇。”
“呵,還敢冒充軍官?膽子不小啊。”
“沒冒充啊!”錢勇見對方還要繼續打,只得搬出后臺來,“我是李威李陣官麾下,你與我去營中對質便知。”
“李威的人?”邱鳴川不由瞇起了眼睛,李威不就是剛才校場上被林陽落了面子的那個軍官嗎?他的人跑來這里爬墻頭,多半該是與林陽那小子有關。
“邱公子,發生什么事了?”老仆趙伯顯然也發現了錢勇,只不過他距離較遠,此時才趕了過來。
邱鳴川心念閃動,回頭擺手笑道:“啊,沒事,誤會而已,誤會。”
待趙伯離去,邱鳴川拎起死狗一般的錢勇,將他拖到街上一處僻靜無人的角落,這才問道:“是李陣官派你來的?”
“……”
“你是來對付那個姓林的小子的吧?”
“啊?你怎么知……”
“你大可放心告訴我,”邱鳴川道,“因為,我們或許可以合作。”
“合作?”錢勇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半晌不吱聲。
“看來你還是信不過我。”邱鳴川笑了笑,“這樣吧,我先告訴你一件事以表誠意。”
他望了眼張弛小院的方向,低聲道:“方才我在張教習屋外聽到,那姓林的小子身上有一件靈紋器,可能還有些中階以上的丹藥。
“他正是依靠靈紋器,才能擊傷茍伙長的。而且他方才服下了丹藥,此時傷勢竟已痊愈。”
“什么?靈紋器?!”錢勇大驚,“我就說他這般年紀就如此厲害。”
他抬起頭來看著邱鳴川,“好,我這便回去向總陣官大人稟報,我們往后一起對付那小子!”
就在兩人密謀的同時,關于林陽擊退霍潭,擊傷茍瑞的事跡已在整個定山城士卒間傳開了。
一時間,軍營各處幾乎都在談論著此事,不過很快也就被傳得走了樣。
“誒,聽說了嗎?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子擊敗了茍伙長。”
“什么聽說,我就在場,當時大家都絕望了,正商量逃離定山城那。”
“全憑林陽出手,不顧自己重傷擊退了霍潭,才為咱們新兵爭取到權益。”
“可不,要只派咱們去巡邏,還指不定深入黑蟒山多遠。”
“現在有城防兵那伙人一起去,肯定走不了幾十里就能回城。”
“這林陽真是好樣的!”
有人卻嘆了一口氣,“哎,只不過經歷此事,林陽算是把李威得罪慘了。”
“何止李威,連他后面的杜弘都一起得罪了。”